在交換靈魂之後,他給了我一個賽德克族的名字,叫 La bai。
意思是賽德克族裡面最美麗的女子。
在工作完後回公司的路上,
隨口跟一起去場勘的同仁聊天。
在這一個半小時的路程裡,
衝擊了我對台灣社會的認知,
我一直很相信台灣多元文化的包容性,
沒想到都只是我自己一廂情願。
“哇,你的眼睛顏色好特別。天生的嗎?”
對話走到這裡就知道場面有多尬聊。
“是啊,我是原住民,賽德克族“ 他回我。
我像個鄉巴佬進城一樣,張大眼睛毫不掩飾的展示我對於她的血液的驚訝跟驚喜。
真的假的,所以你是莫那魯道的後代,
他一臉驕傲的回我,”是啊,我是從霧社來的“。
我第一次羨慕起原住民如同王室血液般雍容華貴。
我就像個小粉絲一樣,好奇寶寶上身。
所以,你們有自己的神靈嗎?大自然對你們來說,是一種怎麼樣的存在?
他們會崇拜大自然的神,賽德克族沒有巫師,所以頭目就像是跟神靈間的傳話者。
但是這個不能說是一種信仰,更多的是尊重跟敬畏。
他自己是一個很虔誠的基督徒,因為耶穌帶給了他平靜的生活。
話鋒來到這裡,我從神話故事的浪漫跌入凡間的苦痛。
他說很多”平地人“會對於原住民有很多刻板印象,
總是會先入為主的認為原住民就是不認真,只會唱歌喝酒,
大多數的原住民都生活的很辛苦,
都在部落文化與平地社會之間掙扎著。
他以前打工的時候,就吃了好幾次的虧。
他連說話都會在跟平地人說話的時候就把自己的原住民口音藏起來,
有一個漢人的名字以及洋人的英文名字,
他需要一個方式來融入現代社會。
在尋求認同的過程中,
基督教帶給她們生活的力量以及生存的方式。
地鐵差不多要到站,
我也差不多要下課了。
他教了我她的原住民名字,
並且也給了我一個賽德克族的名字,
很榮幸我也有皇室的血液了。
上海人物0420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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