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就像一个大铁笼子,人困在笼子里,逐渐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产生自由的意志。于是麻木、痴呆接踵而至,甚至开始逐渐出现与人交流的语言障碍。
今年夏日的阳光消融了心中的冰封,心开始骚动。
一,打草搂兔子—捎带着
我们村流行一句话:搂草打兔子-捎带着。
7月12日那天,住在村西头(耶鲁大学)老槐树下的施爷,驾着他那匹丰田驹子,带着潘哥,沿着95号公路,一路向南,转678号公路,从Whitestone Bridge(白石桥)上越过长岛海峡,一溜烟儿的来到我家门口,于是2022年夏日风情剧的第一幕掀了开来。
施爷和潘哥可能是被夏日的骄阳融化了因疫情而冰冻住了的心,琢磨带着那匹新养的丰田驹子出去遛弯儿。
村里二狗子把消息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对潘哥说:你还记得那句歇后语的后半句吗?潘哥正纳闷着,我说了前半句:搂草打兔子。潘哥立马接着说:捎带着。
施爷也寻思着:这驹子后座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才有了本文第二个自然段里描述的那般情景。
纽约这个码头聚集着全世界的牛鬼蛇神,从康州耶鲁大学城出来的那都是规矩人,一头钻入纽约这座酱缸般的城市,首先面对的是争先恐后、极不守规矩的家伙儿(开的士的大部是南亚人),以及以这帮家伙儿为主形成的拥堵车流。
我凭借着在敌占区长期斗争积累的丰富战斗经验,指引丰田小驹子在车流中大胆穿插,分段跃进,避开拥堵的车道。施爷紧拽缰绳,发挥了他高超的驾驶技能,马驹左冲右突,终于从哈德逊河下面的Holland Tunnel(纽约下城的荷兰隧道)穿过,离开了充满罪恶感的纽约市。
一进入新泽西州,迎面扑来的清新空气,洗涤着肮脏的肺,我终于从生理上理解了那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深层次含义。
在GPS导航小娘们儿那略带Charlottesville 川普酒庄出品的Blanc de Blanc小香槟气味的感染下,施爷的那匹丰田小驹子撒开了四只蹄子,欢快的从78号公路转入95号公路。
老马识途,轻车熟路,一袋烟的工夫,就流窜到了Edison(爱迪生镇)。
经过潘哥提议,小组讨论,组织上批准,决定乘着暑期校园清静,前往普林斯顿大学视察一番,于是丰田小驹子立马从95号公路转入18号公路,再转27号公路,一路向南,杀将而去。
随意是这次夏日风情游的主题。
二,普林斯顿大学的老虎
布莱尔拱门
于是我们随意的进入了普林斯顿大学校园。
作为美国常春藤盟校之一的普林斯顿大学成立于美国独立前的1746年。
普林斯顿大学所在地Prinston,以前叫做王子镇(Prince Town),是为了纪念英国第一位立宪制君主威廉三世,出身于荷兰奥兰治.拿骚王族的王子(Prince of Orange)。
在普林斯顿大学维多利亚式校园里,充满了乔治式和新古典主义风格,以及哥特式的建筑。
首先纳入眼帘的是拿骚厅(Nassau Hall),这座意大利文艺复兴风格的建筑是普林斯顿大学建筑群的圆心,由此向外圆扩散。
McCosh大厅、有着大型立柱希腊风格的Clio Hall和Whig Hall、Alexander Hall、Firestone图书馆、恩诺大厅,尤其是那座学生宿舍前的布莱尔拱门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2022年是虎年,我们很自然地对普林斯顿大学的虎文化产生了兴趣。
老虎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吉祥物,校园里可以看到许多老虎雕塑。
普林斯顿大学博物馆珍藏着一尊我国周朝时期的青铜虎符(公元前1046-256年)。
拿骚厅门前蹲着两头青铜老虎守护着入口。
在Campbell Hall高处蹲着一只老虎,老虎的爪子抓着一本书,写着数字77,因为这座雕塑是1877年捐赠的。
在Holder Hall Tower的塔尖上有黄铜老虎风向标。
从拿骚厅后面绕过,在那两座有着高大立柱希腊风格的辉格堂和克列尔堂之间的台阶处有一对青铜虎吸引了我们的目光。
施爷问曰:何为雄,何为雌也?
潘哥指着左侧一头呲牙咧嘴的青铜虎曰:Maybe this one?
吾曰:体态、神态、姿态稍有异乎,左乃雄,右乃雌也。
查询资料才明白,普林斯顿大学过去只招收男性,直到1969年才开始招收女性学生,而这两座青铜虎雕塑是一对雌雄老虎。
普林斯顿大学一共出了63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和两位美国总统。20世纪最伟大的学者爱因斯坦最后的20年,在那里留下了深刻的足迹。
我们随意的进去,又随意的离开,没有门卫,没有保安,没有监控(摄像头),进出自由,生命最大的意义莫过于这两个字。
从宁静的普林斯顿大学校园里出来,一路无语,大家的心境都被校园建筑的华美和自由的氛围所震慑,目光离开了校园,但是心神还留在那里久久不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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