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长在南方的姑娘聊起自己的舍友时说:
最让我惊奇的是,她们吃肠粉可以加半碗的辣椒,我真的接受不了,并且这还是早餐哦。
我大笑,因为我曾经也是如此。
高中,我没有出过县城,大学,我没有出过省城,工作,我又回到原地。走了一路,口味不用发生任何变化,也自然没想到,吃的东西,可以千差万别。
跨省到了南方,第一次吃肠粉时,第一口差点吐出来。蛋肠,上面淋了一点酱油,寡淡无味,外加一根白灼的生菜。对于从小吃惯了炒青菜都要加辣椒的我来说,这份蛋肠,简直没人性。
加了很多辣椒,我依然没有把它吃完。那时,也是我第一次见,酱油还可以这么吃。
多年过去,我才品出了肠粉的好吃,不再和辣椒过不去了,也喜欢上了白水灼青菜,理解了人间美味是清欢。
记得有次去朋友家,听到她读中学的孩子刷视频时说:
啥鬼东西啊,蹭流量也不是这样的,给人一本正经地讲如何刷身份证坐高铁,如何坐地铁,好像谁没不知道似的。这都啥时代,谁还不懂这些,竟然还这么多人看,脑子有水吗?
了解了他说的原委后,我一时不知道要如何接话。
从他的角度看,似乎无可厚非,父母都是高知,生在长在大城市中,出国也是常事,自然觉得教人坐车是蠢。
但他不知道的是,偌大的国家中,辽阔的地域上,没有出过家门的人还是很多,更别提坐过高铁了。
同一个国,有些人却生活在不同纬度,差别大到天上地下。
面对这个年纪的孩子,我可不想做面目可憎,喜欢说教的阿姨,笑笑,不想附和,也不想辩论。只笑答说,也许有人真不知道,真有人需要呢。
想起自己的姐姐,到了知天命的年纪,才第一次坐上火车,第一次出省。坐个火车对她来说,就是一次新奇的体验,提前兴奋了几天。
又想起从前流行的那句话,我奋斗了半生,才有机会和你坐下来喝咖啡。有人一出生就在罗马了,有时候是无法理解那些用尽力量寻路要奔罗马的人。那些有机会奔罗马的人,也许有时候无法理解连机会都没有的人。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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