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醒的意识

我俯在桌面，垂下的头搁在臂膀上，眼睛望向轻掩的门
背后的窗帘都放下来了，不确定那扇门是否已经关上，此时的意识，一半悬在青空，另一半锁在暗房
光溜溜的桌子向外慢慢斜倒，它倾斜的动作很慢，我的上胸跟着顺带滑出，运动中产生了难以克服的眩晕感
运动中的状态没有看到的这么缓慢，哎，再倒下去，我可能就头朝下整个人滑下去了
脖子好像蛇似的伸得很长，颈部出现勒住感，呼吸不太通畅，越来越向外滑出的身体随时可能冲出桌面
桌面前方像是近在眼前的悬崖边，若非时间紧拽缰绳，我一定失去控制，眨眼间冲撞向那堵玻璃墙似的空气
或者它被撞得支离破碎，或者我头裂体崩摔出地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