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赵主任到那一番言论之后,内心真的很翻江倒海。
离开会议室,来到教室把一切需要做的工作做完之后,我开始监考,我想利用这样安静的时间来做题,可是不管我怎么调整我的姿势,深呼吸召唤我的正念,都不能使得我的内心回归当下,专注于笔尖的题目。我的内心激荡起一层一层的波浪,我知道我想用逃避的做法来无视我的内心已经无济于事了。
是的,当情绪升腾起来时,我习惯于对抗他,无视他,逃避他,或者用忙碌麻痹他。。。。
谁说的,每一种情绪都是一个信使,他都会带来他的使命和任务,至于你要不要接受,完全取决于你怎么对待他。
一行禅师在《和繁重的工作一起修行》一书中说起了他的经历,当他看到他位于海边的禅房被暴风雨洗礼之后一片狼藉,此时的他选择着手恢复禅房原有的样子,他生起暖炉,打扫卫生,整理东西,很快禅房又是温暖安静的样子。
如一行禅师所经历,当我们的内心经历暴风雨时,我应该做的是生起内心的暖炉,来看到那些情绪,体会他,是愤怒,是委屈,是羞愧,是抱怨,是指责,等等,那些情绪就如同小宝宝,他需要的不是视而不见,而是我的呵护,拥抱,抚慰。
委屈什么?
昨天下午第二节上课时,我确实乘着学生做题的时候拿了手机进教室,并且还是我上课中间专门回办公室拿的,是因为我看到了放在讲桌上的学生的作文,在认真拜读了学生的文章之后,内心很是佩服,被学生的思想和才华折服,有的学生笔下生花,文章行云流水,有的学生字如其人,潇洒帅气,那一刻我很想“留下它们”,于是专门回办公室取了手机,拍照留念,还上传到了简书中。
是的,我那一会确实如赵主任所说,我带了手机进教室,我在学生自习做题的时候使用了手机。
虽然主任没有点名是我上课带手机,但我觉得很委屈,委屈他只看到了“拿手机”这一面,这个现象不具有“普遍性”,不具有“全面性”,不具有“客观性”,被一面之词全盘否定的感觉是真委屈,似乎被贴上了“上课带手机的人”的标签。
有愤怒,愤怒什么?
是源于我对同事 的“小报告”,是的,我拿手机使用的时候只有一个人看到,那就有了主任口中的“事实”,我似乎有中被实时监控直播的窒息感,这么微不足道的事竟然这么值得一提,这么敦厚可靠受我喜爱和尊敬的同事竟如此的出乎意料,这一刻我甚至怀疑人性的暗淡无光。
有羞愧,羞愧什么?
主任并没有指名道姓,而我却对号入座,是因为主任所说的确实有我发生过的事实部份,我确实在学生上自习时拿了手机并使用,确实不应该,内心的“应该”守规则在批判着我,那是我内心的准则和条框,我本身也是很看重课堂上的言行举止,可很践行上课不带手机不带情绪。所以我也是在为没有遵守自己看中的东西而羞愧,同时我羞愧的还有我的呆板和不知变通,当时的情形完全可以课下再拍照,可以下次遇到合适机会再拍照,为什么不能更加灵活的处理问题呢?
说完上述内心的真实想法之后,我的内心越来越平静了,自然而然的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似乎内心敞亮了很多,突然想到之前同事倩倩在群里的“申诉书”,我羡慕并佩服她的勇气,但同时我也需要肯定我自己,我选择的是另一种方式的自我对话。殊途同归,我这些动作也会让我更好的调整自己,了解自己,和解自己,成长自己。
好了,现在让我带着平静后的喜悦来看看情绪背后的另一面。
委屈是因为他人的一个视角,独断专权,没有基于全面事实的批判,那我有这样的现象吗?有,你怎么确定主任说的就是你,如此的“全盘接受”是不是也是对他人的“片面”?
你怎么肯定是同事的“通风报信”,也许主任所言就是他的“亲眼所见”。哪怕说的真是我,那能就只站在自己的立场看待他人的行为,并因为一个行为而上升到对他人人格的否定吗?做事情,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不同的立场。
你怎么就肯定主任那是批评指责,也许他只是基于个人风格的‘就事论事"。
是的,这都有可能。
如果事情的结果只是展示了一面给你,我的委屈就是在提醒自己试着找一找剩下的“360°”。
羞愧呢?
更深层次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应该”“不值得”“没资格”。
你不应该那么做,你灭有权力在那个当下按自己认为正确的做法做,你不值得相信自己并毫无愧疚,你没资格去讲清事实,维护自己。
看到了吗?在你的内心深处,是这样的血淋淋的在否定自己,是你觉得只有足够优秀才有资格出格,你觉得自己不配,不优秀,不被接纳,所以才会放大权威的偏见。
亲的自己,是的,这是你的情绪,是你的想法,是你的信使,是你的功课,是修习的机会,已经很谢谢这样的自己,这么详细的梳理和看见,其实这样的你勇敢极了。
你昨天不是还在内心力发现自己这学期的状态很好,内心更加的丰富和笃定,干劲更加十足,就是因为你愿意区面对不管是怎么的自己。你是可以的,只做成长型的自己,不做别人眼中优秀的自己。
用慈悲的内心去看待这个世界,看到主任的责任和不易,看到学校的压力和未来,看到人性的善意和矛盾,看到自己的努力和成长。
我庆幸有一直有三种权力,理解,爱和放下。
真相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欣慰我依然这样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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