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玉溪急匆匆冲到前面,今天酒吧客人爆满,应该是个挣钱的好日子。玉溪个子不高,身材偏纤细,乌黑短发齐肩,穿上“制服”后(工作服是酒牌定制的,无非是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省得不能再省的布料),在一群高大丰腴的“姐妹们”中间反而显眼。
虽说是竞争对手,也是合作伙伴,大家一起混得日子久了,对这个“落架凤凰”(她们给她起的外号儿)还是很照顾。男人眼中,女人总是“弱”者,好“欺负”,这种“丛林环境”更是助长了他们的妄念。也许是从玉溪身上,她们看到了多年前曾经的自己,想要“保护”她,也许她们只是觉得“不懂风情”的玉溪对她们构不成威胁,谁知道呢!
玉溪总是来去匆匆、独来独往,但并不孤傲,总是愿意尽可能和大家打成一片,有时候还是会“冒傻气”,比如劝人少喝点儿。
玉溪不喜欢这份工作,嘈杂的环境,迷漫的烟雾,碰杯声和笑声,人与人之间距离不必要地突然缩短...... 这里的一切都令她觉得不适。至少从现在开始,她必须得在这儿呆上几个小时,然后远远地逃开。
玉溪喜欢观察酒吧里的人,形形色色:鲜衣怒马的花花公子,衣冠楚楚的中年大叔,还有努力掩饰疲态的白头翁;有闷头喝酒的落寞客,也有大声喧哗的得意人;有呼朋唤友觥筹交错,有你侬我侬情意绵绵,有孤独一人对影成双...... 这里每天上演着一幕幕真实的舞台剧,有明有暗,有哭有笑。玉溪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路人,冷眼旁观,又是一个身在其中的参演者,浸染浮沉......
一阵喧嚣,一群人簇拥着进来,夜店最受欢迎的客人,凡家二公子和他的狐朋狗友们来了。就像飞蛾扑火(又像苍蝇见了有缝儿的臭鸡蛋),一干人等冲了过去,围着他们嗡嗡嗡飞来飞去。玉溪站在吧台附近,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也过去趁势捞一把。
这家店好久没来了,凌峰被拉着半推半就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吧台前站着的一个姑娘。“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显然不是’她的衣服‘,一看就知道” ,凌峰心想。凌峰一边和眼前轮番登场的人周旋着,一边发现自己眼角余光在追寻着这个显然不属于这里的姑娘,却发现她在自己视线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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