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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诞生之166根源
尚青雉终于收回目光,抬头望向石黄菊的时候,一双眼睛里已经充满盈盈的泪,低声的问:“他在高中的时候有女朋友吗?”
石黄菊摇摇头。
尚青雉追问道:“是没有,还是你不知道?”
石黄菊道:“那时候上高中都纯洁的很,大家都全身心的投入到革命宣传和革命斗争中,哪有时间去想那些乌七八糟的儿女私情的事情。再者说就算是同学之间在处男女朋友,也不过是相互之间一个月或者一学期传递几次书信,讲些共同革命志同道合之类的话而已。”
尚青雉连连点头道:“你说的太对了,是不是你也收到了这样的信?”
石黄菊摇摇头,说:“这你还真猜错了。我那时候是纠察队的副大队长,专门负责这块的工作,哪个不要命的野小子敢给我写信,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尚青雉说:“你在初中的时候就挺厉害的,背后都喊你石阎王。那你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和高中的交流汇演吗?”
石黄菊表示不记得了,尚青雉提醒她就是在初三的最后一个学期,大概是在清明节前后,她们这些即将毕业的初三学生自己排演的《八女投江》的现代剧去一中参加集体汇演。
石黄菊反问道:“怎么了?”
尚青雉说:“那就是我第一次遇上赵海礁。”
石黄菊就像神经反应超级慢,她慢慢的张大嘴巴,紧紧地盯着尚青雉,两只手不由自主的狠狠扣紧她的肩头,终于在吸进肺里一口新鲜空气后叫出来:“你的那个初恋原来就是他?”
上工的钟声敲响,尚青雉恋恋不舍的放开石黄菊,乞求般让她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常常过来看她,陪她解解闷,甚至说再等些日子,天气暖和了,她每天中午都不再回家,在这里休息。
石黄菊急急忙忙的赶着去集合,她还是不愿让人们看到她是从电磨房里出来,免得再给搬弄口舌的人提供更多发酵的养料。
尚青雉确实很可怜,她的精神或许有些小小的问题,不过是对爱情追求的过于执着和感性神经的过于脆弱而已。简单的说就是没有人能理解她对爱情的向往,她也不想主动对任何人诉说她心底里的思想。她之所以能够选中石黄菊,仅仅是因为她从她的眼中没有看到讥笑的成分这么简单。这是她的原话,也是这一会儿功夫反复重申的话。当她刚要开始追忆她与赵海礁当年的孽缘由来的时候,钟声就不合时宜的敲响,这个悬念也就只能留在石黄菊的脑海里。
只是不知道赵海礁现在对于这个白白净净的乡村姑娘不知道还有没有印象,合不合他的口味。口味这个名词有些过于的猥琐,暧昧,只是她一时也想不起更合适的词汇,只能先这样将就着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红娘的本事和命数。老人常说撮合成一对男女,就是积一世的功德。但这份功德,却又不是人人都能够领受的,这要看缘分与命数。当然这些都是封建残余,只有老太太们才当做金科玉律。原本她是不信,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总能不时地跳出一两句。
若是赵海礁有意,她便一定会撮合成她们的。
脑海里一直都在琢磨尚青雉和赵海礁当初是怎样个情景,以至于耽误尚青雉到如今。本来将要从尚青雉的嘴里吐出一半真相,却因为时间的关系不得不留在下次,也让她的整个下午有了新的注意力,不必再在尚道山和羊的事情上总是打转转。
尚道山要当羊倌的消息还没有传开,这也说明小道消息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乎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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