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八点左右,我回到租住的地方,匆忙开始做饭。煮了红薯玉米粥,炒了白菜,家乡的物价虽低,可便利性比不上北京。这些菜都是自己亲手种的,要是冬天不吃掉,红薯和南瓜因储存不善就会烂掉。今天打算再去园子里看看,还有不少白菜没砍,前段时间挖好的坑,砍了白菜正好埋进去。
刚到家时,弟媳和二姐告诉我,妈妈心态极差,无法接受生病的现实,闹着要吃别的药,饭量极小,身体虚弱无力。之后给妈妈输了几天营养液,她腿疼就给她贴了特效膏药,慢慢地腿不疼了,扶着她来回锻炼,她能走的路越来越远,食量也逐渐增加,有时还会主动说话,操心起家里的事,比如超市商品价格,弟弟不清楚时,她会抢先说出来,还总惦记家门有没有关好。
陪妈妈在街上锻炼时,本家嫂子婶婶常逗她说话。听她们讲,妈妈为防花生被偷,一夜未眠在街上踱步徘徊,几十亩地收获的花生铺满了整个水泥胡同。天气寒冷时仍在外面筛选花生,妈妈八十多岁了,不爱喝水却爱吃肉,又熬夜,又冷又渴又累,这才引发了二次脑梗,大家可能都太忙有所疏忽,可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
妈妈出事后,本不想通知我,可她对病情很悲观,让二姐给我打电话说想我,就是怕我回去后见不到娘,哭得厉害。好在妈妈逐渐好转。只是期间妈妈不肯好好配合吃药,和弟媳起过争执而不愉快,但我们都是为了她的病情考虑,她要是肯好好配合吃药,也不会如此费事吧!
之前都是姐妹们轮流照顾,弟弟只负责医药费,自己离开后,弟弟下午也开始照顾了。白天上午大姐送完孩子来照顾,到接孩子放学时离开。下午弟媳趁超市不忙,边卖东西边照顾妈妈,这段时间弟弟就待在家里没去干活。二姐白天在木材厂上班,晚上照顾,夜里比较轻松,起夜一两次后能继续休息。
连续十几天没日没夜地照顾,我暂时离开缓口气。过些日子看看妈妈的状况再做打算。终于能好好休息了,感觉眼皮都下垂了,像是老了几岁,看着镜子里的脸,似乎又多了几道皱纹,这大概就是岁月雕刻的痕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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