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从早晨5点钟起,这声音就开始响起,以八度的音阶上扬,撕开,拖长,然后戛然而止。这边刚停,那边又起,此起彼伏,毫不客气,把整个村子都叫醒了。
空气中弥漫着阴冷的味道,我瑟瑟地起来穿好衣服,还是冷。昨天还是温暖的春天,今天一下跳进了严冬。水管里流出的水冷得像冰,但革命的任务还是要完成的。
买菜的同志已完成任务,表弟来了,姐姐也来了,好久没有见面的兄弟姐妹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聊起了家常,我突然享受起这种浓郁的兄弟姐妹情来,手里的活干得更利索了。
等菜备得差不多时,客人们也陆续到位。许久未见的姑姑,好长时间未联系的阿姨,还有那悄然爬满青丝的堂哥,叫不出名的孩子,以及从未谋面的新娘……我猛然发现,自己的视力竟然衰弱得很厉害,竟然要仔细端详才能看清楚这个人是谁了!时间的轴飞速向前,儿时的回忆盈满屋子,张灯结彩下分明是我们一段一段家的故事。
母亲这位今日的主人公,穿着大红的衣服,脸上挂着红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此时,我们这些儿女最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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