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前诗人那么会写,短短几句诗,却句句让人读来盎然。
题目,宿紫阁山北村, 时间地点人物,全在题目中。但读来你会想,为什么要夜宿紫阁山北村?是旅行途中?还是其他原因,看见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小小的北村人家,有什么感动令作者提笔?
读书的乐趣大抵如此,边读边问边联想。
晨游紫阁峰,暮宿山下村。多么美好而又悠闲自得的一幅画,在你眼前,为什么要晨游?我们
每天早晨上白云山,不就是为了欣赏清晨的那抹阳光吗?我想作者也是为了欣赏那烂然而紫的美景吧,紫阁峰, 这名字都赋予了你美好的想象,更何况那旭日射之灿然而紫的清晨,游荡游荡,多么放松,多么愉快,是不是忘了时间?直到日暮,才到山下村投宿?
村老见予喜,为予开一尊。自己美美的心情,下山投宿的,遇到的又是“村老见予喜,为予开一尊。”的美好场面。
举杯未及饮,暴卒来入门。这么美好的心情和与村老和谐的场面,正当举杯同欢乐还没来得及饮用时,暴卒却闯入进来。一个“暴”字,那种肆意,那种目中无人,顿时会怎样?愉快的场面一下子读来紧张。
紫衣挟刀斧,草草十馀人。这么气势汹汹的?又是刀又是斧,十余人闯进,这群暴卒要干什么?暴卒,草草,紫衣挟刀斧,这是怎样的形象?
夺我席上酒,掣我盘中飧。天哪,这群人干什么啊?抢酒食!两个动词,“夺”和“掣”多么传神,那种你抢我不给,你硬抢的场面就在你眼前,那种敢于和暴卒争,但还是败下阵来,你不禁要问,这群人凭什么这么“暴”?
主人退后立,敛手反如宾。三种人三种不同的神态。村老主人是不敢同暴卒抗争,后退站立,还敛手反而象宾客。平时经常有暴卒来吗?习以为常了?还是?
中庭有奇树,种来三十春。怎么突然写到这棵树?那棵树长在中庭,又是奇树,而且还是主人亲手种的,长了三十来年。多么珍贵,多么珍惜,读者也会象主人一样的心情。
主人惜不得,持斧断其根。暴卒要砍掉它,怎能不惜啊?那种发自内心的惜而不得,再多的言语和行动的“护“,虽然一字不表,但却能领会,迫于暴力却又无能为力。
口称采造家,身属神策军。暴卒自报家门,赶紧查资料,采造家,神策军是什么来头?原来是官府派出执行为皇帝修建宫殿和树立功德碑任务的一群釆伐建造人(那种为所欲为,不可一世,依仗皇帝的一群奴才,狼怪目中无人,难怪嚣张戾气)。
“主人慎勿语,中尉正承恩!”能来一笔,感觉那条龙在飞。一听暴卒的自称,“我”连忙悄声劝告村老“主人慎勿语,中尉正承恩!”多么讽刺,是暴卒?是中尉?幕后的恩是皇上呀。
读书象看一幅画,又象电影场景,这么多的铺垫,反衬,点晴,诗人手法环环相扣,读完还余味在目。
这样的皇帝能治理好天下?不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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