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一组

随笔一组                海利

<一>

我本不想用蜿蜒曲折这个词语，可不用又无法表达我看到的路的形状。路是从山上到山脚，斜挂着，因为山体植被繁盛，忽隐忽现。如果一辆车行进在路上，就好像一粒粉尘上下翻浮。我远远的看着总担心它掉下崖去，粉身碎骨。可是，我也常常坐在车上，木讷得没有任何想法任何表情。就是这条悬在崖上的路，有车有摩托，人们走在路上，脸上是高兴的。坐在车上看对面的山，有几户人家就嵌在崖边，我总担心这几户人家的出行问题，要是跑快了一下没刹住会不会跑下崖去？快到山底稍微平缓的地方，有田有地。一块甘蔗地里的甘蔗长得好极了，笔挺帅气。甘蔗地的主人砍了两捆甘蔗，挑到集市去卖。如果米粉店的老板想吃甘蔗了，他们就互换一下，我吃你的甘蔗，你吃我的米粉，再交个朋友。这得益于这条路。看来，只要是有路，哪怕险阻，总比没有路好。

<二>

从远看近似垂直实际走起来还是有些缓和的石梯下来，山下有一条水路，有船，船上有固定的长木条凳，船两头挂着救生衣。在河流窄的地段，一块水泥板就是一座桥。小路，是在田间地头留出来的，只可一人走。人们走在路上，远远的看，像是排着队走。走着走着，有的去坐船了，有的为了省一元的船费，继续沿着小路行走。去集市，都是有事才会去的，人们绝不会为了玩而舍掉一天的田间劳作。有亲人住在集市的话，亲人们早早的把饭菜已准备好了。集市上也许还会碰上久不见的亲戚朋友，热情自不必说，还会提前预约下次去谁家相聚的时间，分手时一定要互道慢点走才算安心。若是再坐船回来，刚到山脚，就听见住在半山腰的堂姐在喊“快上来歇会，喝口开水走。”等你到了，堂姐早已备好了开水。开水嘛，一定是有两个荷包蛋的米酒汤圆一碗。因为亲情的力量，有时会让人忘记了爬山的艰难。

<三>

树太高了，枝丫上挂着的丝瓜我摘不到，就任由它们老去。等它们老了还赖在上面不下来，就用长竹竿绑上小镰刀，轻轻一割，它们就掉下来了。表皮已经很脆了，散落一地。丝瓜瓤里的黑籽，像丝瓜肚子里的一群小蝌蚪，游出来了。我把“小蝌蚪”收起来，等到明年，再让它们长成它们妈妈的模样。丝瓜瓤就立在窗台上，整齐列队，像士兵保家卫国一样守着我家的窗台。丝瓜瓤可以洗锅洗碗，还可以擦洗肉上的糟粕，比抹布要好用的多。谁家窗台上的丝瓜瓤多，自然会高兴一些。人们并没有刻意去比较，而是多了说明这家人家的菜长得好，菜长得好人就勤快。人勤快，是可以值得称赞的美德。丝瓜肉质细腻光滑，色泽嫩绿，可以做汤可以爆炒。如果可以与粮食做比方，有人说，丝瓜是蔬菜里的细粮，像白面一样。所以，我对丝瓜有着一种莫名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