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坎!坎坎!坎坎!
听!那是什么声音?怎么一声比一声用力?怎么一声比一声带着狠劲?仿佛有无限的愤恨要随着斧子砍进那高大粗壮的檀木里去!
只见一座茂密的森林里,这里那里都是“坎坎!坎坎!”的干脆利落的伐木声,似乎那斧头下去非得砍下谁的脑袋一样。怎么每个人的伐木声都是一个调调呢?
大家把檀木砍下来,非常吃力地运到山脚下的河岸边。稍微细点的,就一个人背。粗点的就两个人抬。
好不容易下得山来,这时的我们累得个半死。我们把檀木扔在河岸边,恨不得瘫睡在沙滩上。可是,我们哪里敢?那监工的人狠心着呢!我们只好步履踉跄,往前紧走几步,蹲在河边,伸出粗糙的带着血痕的手,打算掬一捧清清的河水喝。
这河水啊,真的好清好甜!可是,它怎么又是咸咸的?却原来,是自己的情不自禁的泪!
背上突然就挨了一皮鞭,一个趔趄,差点就那么摔进激流里。唉!摔进激流才好啊,才不用每天这么劳累啊。
你看那该死的所谓的君子,正歇息在不远处的阴凉里。身边还不时有人为他殷勤摇扇。他无比惬意地躺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快活得像个神仙一样。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他们不亲自耕种也不亲自收获,却稻谷满仓?凭什么他们不亲自上山去打猎,却家里挂满鲜嫩的幼貉子的肉?这些个可耻的虚伪的君子们啊!怎么就活在世上吃白食呢?!
坎坎!坎坎!坎坎!
他们赶紧抡起斧子不停地砍啊砍,把放倒在河边的树都做成车辐,把那车辐放在
河边。只见那河水清澈而且波平浪静,可是我们的心啊,再也无法平静!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他们不亲自耕种也不亲自收获,却稻谷满仓?凭什么他们不亲自上山去打猎,却家里有挂兽肉?这些个可耻的虚伪的君子们啊!怎么就活在世上白吃饭?!
坎坎!坎坎!坎坎!
我们不辞辛苦砍啊砍,砍下树儿做车轮。做好的车轮我们把它放在河边。只见河水清清,就连那河水起的波浪都是细微的。
可是我们胸中的波涛却是大大的汹涌澎湃的。这世道待人为何如此不公啊?那些该死的剥削阶级,假装成清纯的公子哥,他们不亲自耕种也不亲自收获,却稻谷满仓?凭什么他们不亲自上山去打猎,却家里挂有鹌鹑肉?你们这样的伪君子啊!不可以白吃饭了!
不可以白吃饭了!
不可以白吃饭了!
在这空阔的山间、河边,只有我们伐木工人的声声愤慨的控诉在荡啊荡,荡啊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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