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龄老人告诉我,他们最害怕的并不是死亡,而是那之前的种种状况——丧失听力、记忆力,失去最好的朋友和固有的生活方式。正如菲利克斯对我说的:“老年是一系列连续不断的丧失。”在小说《每个人》(Everyman)中,作家菲利普·罗思(Philip Roth)说得更加苦涩:“老年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屠杀。”
屠杀,这两个字,映入眼帘,给人以强烈的震撼,多么残忍、无助,当自己拥有的东西,被一件一件的剥夺,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在这之前我往往只想到人最恐惧面对的是最后那瞬“死亡”,觉得人生最令人畏惧之事是远离人生。但是现在再想来,人临终之前,痛苦、无力、虚弱,这样无力回天的老人在死前经历着痛苦的身体磨难时,心里是否想的是希望能够尽快解脱掉呢?再将时间线放向前,老年之后的逐步落后于社会、身体机能下降,每一个松动的牙齿似乎都在预兆着人步入老年。这种心灵与身体上的凌迟,更是让人难以承受。
与衰老的命运和死亡的终点为敌,人不是在战斗,因为无力反抗,只是单方向被碾压着。
衰老是不可抗的,我并不惧怕死亡,但我担心失去对自己的身体和生活的控制,这可能是一个人终老最需要考虑的事情,我会想着积累财富、保持健康、不断学习,把年轻的状态尽可能延长,把身体和心理随时都调整到最好的状态,让衰老来的迟一些,也优雅一些,以便从容的面对不可避免的老年生活。到了晚年,尽可能活得体面。
衰老,需要我们更全面的了解。更早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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