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福特接到了华盛顿的来信,催促他迅速赶回去。他的脸上立马凝重,焦急地备好马车,也没再等明天,便简单收拾下行礼走了。
临走前,他认真严肃地交待了玛丽莎一些事情,也慈祥地对艾弗森交待了一些事情。
“爷爷!我不想你走!我害怕你一走他们又欺负我!”艾弗森突然又像个小子一样,在老福特面前撒起了娇。
老福特摸了摸艾弗森的脑袋,说:“孩子,以后的路还是要自己走的,以后这个家还需要你来操持的,你必须快点长大!有什么事情的话就给爷爷写信,听妈妈的话!”老福特交待了一番,还是匆忙地走了。
玛丽莎看着坐在餐厅里的寻一,也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内心。她慢慢地走了过去,静静地看着寻一。
“咱们的命运都不是由自己主宰的。许多事情是我们被选择的。”玛丽莎站在寻一的身后,先开了口,打断了寻一凝思。
寻一回过头,迅速站了起来,准备示礼。玛丽莎挥手示意免礼,让他继续坐在那儿。
“主人,我想回去,回到我最初生活的地方。”寻一下定了决心,他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
“我也答应过你,一定让你回去的。不过,你也答应过什么?”玛丽莎问道。
“我明白了!放心吧!我一定把福特家振兴起来!”
玛丽莎会心的微笑,点了点头。
婉儿终于还是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她看着春的绿意盎然,却品不出美丽。她的心被撕开了一个口,让血液肆意地奔流。她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他慈祥的面容与微笑,突然沾满了血,而在一旁的寻一拿着一把剑,正在无情地微笑着。她痛苦地拍打着自己头,抓着自己的头发,她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不能想象寻一刻画的这样的面孔。
她努力地去想寻一的好,寻一的一点一滴温暖的关怀。她想起与寻一一起在孤岛求生,寻找生活的希望。寻一拉着她的手,和她一起采摘,一起打猎,一起生火,一起吃饭。就在这时,寻一突然扔下碗,拿起一把剑,浑身沾着血迹,给她一个诡异的微笑。
这一幕幕不时地在齐婉儿的脑海中浮现,她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寻一,虽然她知道这不是真实的寻一。
道恩斯又做起了管家,寻一担任了新的教练,晓朗专职做了玛丽莎的保镖,一切似乎都步入了正轨。
自从老福特走后,艾弗森似乎变得乖巧了一点,没有了那种嚣张气焰。
转眼两年过去了,又是一年花开时,春暖了大地,给予了新的生机。
两年,寻一已经变得更加成熟了,不仅成为了更加优秀的勇士,也成了一名优秀的教练。
福特家的威名再一次响亮了起来,培养了许多优秀的勇士。
婉儿像个乖巧的大姑娘,守的玛丽莎的身旁,只是她每每与寻一碰面,却像个陌生人一样,没有过多的话语,这是彼此心中一直挥之不去的痛。
彼此心生的一种隔膜,却时时刻刻地想着对方,面对是一种痛,不面对也是一种痛。
梦想是什么?不过是过一种平淡幸福的小日子。可是这个梦却深深地埋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两年,不长不矮,却让岁月悠悠。当你感不到变化的时候,岁月才变得可怕,就像沉寂的在地下的宝藏,不知道何年何月可重见天日。
一个傍晚,马丁已经将家里的门锁好,准备休息。这时,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谁呀!”马丁没好气地问道。
“我——”那人没有正面回答,让他猜。
“你到底是谁?”马丁再一次问道。
“威尔斯上校派我来的!”那人压低了嗓音,透露道。说着,便把一封信从门缝中递了进来。
马丁一看,确实是威尔斯上榜的手信。他赶紧开了门,让那人进了屋,并迅速向玛丽莎汇报。
玛丽莎赶紧下楼迎接。前来送信的是詹姆斯·富兰克林,他示明了来意。
玛丽莎看完手信,心中大震,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这是谁的指示?”玛丽莎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问道。
“这不是谁的指示,这是大的形势,还有国家的需要。所有的勇士纳入国家的军队,这是给你们一个台阶下,如果你们不接受的话。到时会有法律惩罚你们的,再说了,打这种黑拳本身就是违法的。另外,威尔斯上校已经照顾你们福特家多年了,这本身已经给足你们面子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詹姆斯·富兰克林毫不客气地说道。
“我们以后吃什么?喝什么?全家就靠这个维持生活的。”玛丽莎依然不敢相信地说。
“另寻生路!这是命令!更是国家给你的最高荣誉!对于过去,上面已经给了指示,只要收归国家,对于过往概不追究。”
玛丽莎一下子瘫坐在那儿,双目也失去了光亮。这些年的不容易,这些年所经历的磨难,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就这样被政策一句话就全部打破。太难了,一个女人维持的下的家更难。
也许真的到结束的时候了,这种生意本来就不是什么长久的事。可是,一下子把福特家的人拉空,只剩下些老弱病残的,家里实在也没有什么其他生意可以维持下去。想到这里,玛丽莎顿时失去了心骨。
“夫人!我先告辞了!这件事威尔斯上校是提前通知下您!请夫人提前做好准备。还有,把你们家的勇士名册给我带上一份,我会给上校的。另外,上校感谢福特家多年来对他的支持与帮助。”说完,威尔斯从道恩斯那儿拿起一份名单便离去。
道恩斯走到大厅,看到玛丽莎依然视着目光,静静地坐在那儿。他轻步上前,随之开口说:“夫人!咱们是不是得跟老爷子说下,提前送个信呢?”
玛丽莎回过神,然后看着道恩斯说:“信是一定要送的。但,我想这也无济于事的,改变不了大局的。再说这政策就是他们那些政客定的。另外,福特家的生意本来就是托着威尔斯上校,这本来就有他的一部分。时代变了,时代变了!我从刚开始就认为这种黑拳本来就是反历史的东西。无奈,福特就是靠这个起家的。咱们也是该收手了,不然,只会被摧毁到体无完肤。我想好了。”
道恩斯玛丽莎竟然对这件事情看得如此通透,而事实玛丽莎的关注点在于这个家将来靠什么维持。原来道恩斯错估了玛丽莎。
“道恩斯!去喊寻一过来!”玛丽莎嘱咐道。
“是”道恩斯告辞而去。
寻一准备洗洗休息了,门却被道恩斯突然推开了。
“哎!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并且大半夜的!”寻一看到是道恩斯,便没大没小地喊道。
“谁大半夜睡觉了不闩上门,你就不怕来个女妖把你收了吗?”道恩斯也没好气地回应他。
“有什么事?非要大半夜闯入,也不让我睡个好觉的。”寻一正式地问道。
“主人喊你过去。”
“不太合适吧!这么晚了,我一个小男人跑去。”
“想啥了!多想了!有个非常重要的事情,主人马上必须见你!快去!”
“好!既然您这么说,我马上去!”寻一立马从被子里跳了出来,然后披上一件衣服就往外奔去。
“哎,把你的衣服先穿好!”道恩斯拉起他的衣服便扔了出去。
寻一一路小跑到二楼,玛丽莎此时已经回到了她的卧室。寻一突然放慢了脚步,小心地站在了房间门口。他正准备敲门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惊到了他。
“你要干嘛!大半夜不睡觉,竟然跑到我母亲的房间口。”艾弗森不知何时冒出来。
寻一看了 看自己的这身装扮,确实有点不得体,然后微笑着说:“小主,你还没睡呢?”
“我问你要干嘛?”艾弗森严厉地问道。
“主人找我有急速,所以很匆忙就跑过来了。”寻一已经变得非常和气。
“是寻一吗?进来吧!”玛丽莎听到门外的声音,但喊到,也及时为寻一解了围。
寻一对艾弗森作了个鬼脸,然后转头对推开了门。
玛丽莎静静地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微微抬头看了寻一一眼,然后示意他从地沙发上。
“时候也许到了,你该走了。”玛丽莎的话好像漫不经心。
寻一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问道:“什么?走?”他的求证话语的真实性。
“寻一,你该走了,带着婉儿一起走吧!”
寻一不敢相信这话亲口从玛丽莎嘴里出了出来,这是她期盼已久的,却又遥望无期的话。
“主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寻一依然不敢相信,继续求证着。
“没有什么,咱们现在的几个勇士都表现不错,这是咱们之间的约定。只是时间到了,你该走了。”玛丽莎的话看似漫不经心,语调中却充满了曲折。
“主人……,”
“你什么也别说!收拾东西,带上婉儿一起走!”玛丽莎说,“今天晚上就收拾去,快走吧!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主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定不能让你陷入困境。”
“现在很好!已经不再需要你了,也不需要婉儿了。哦,对也不需要晓朗做我的保镖了,你们一起回你们的小岛吧!”
话是这么讲,愿望也是如此,但真正放寻一走的时候,寻一突然感到一种迷茫,他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该怎么走。他现在连吉塔岛在哪儿也不知道。
玛丽莎看出了寻一的疑惑,露出了一丝微笑,说:“你还记得有个叫兰龙的人吗?”
寻一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个名字在他的记忆中尘封了许久。
“你还记得有个叫谍加的人吗?”
“谍加!谍加!是我的族人,是我的一个小哥哥!”发寻一激动地说道。
“这两个人在旧金山!他们经常跟着船队去东方,他们也是你们的同族,他们或许知道那小岛在哪儿。”
记忆立马将他拉到了几年前,他不敢想象谍加哥哥还活着,并且就在旧金山。
“我给你写一封信,你们拿着去到港口去找他们。既然是你们的族人,他们一定会帮助你们的。或许,他们就在找你们。”玛丽莎说完,从桌子上取出了信递给寻一。
“谢谢主人,你的恩德我今生难忘!”
“别说了,快走吧!希望我在美国再也见不到你们。”
“嗯!谢谢!”寻一拿上信便走了。
寻一突然感觉夜空的颜色都不一样了,一切都变得有力量、有希望了。他迅速跑到一楼,敲醒正在沉睡的晓朗。
晓朗睡眼迷糊,但当他听到寻一的话后,突然睡意全无。但他又突然转念,向寻一问道:“你不觉得这事中有蹊跷吗?为什么大半夜突然让咱们走?主人有没有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没有,她只是说时候到了。”寻一寻思着说道。
“不对,今天晚上来了一个粗壮的大汉,他们在一楼大厅与主人说了好久。当时主人让我避开,只有主人与道恩斯在场。”晓朗回想着发生的细节。
“刚才也是道恩斯喊我来的。去找下道恩斯!”
二人匆忙向院子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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