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玲看他这张阴沉的脸索性走了出去。依着栏杆往外看，这时隔壁的李华夫妇出来了，他妻子向辉朝张玲走过来。李华说:“张玲，你们都分家了，自己做饭吃？我们结婚一年了还在父母家吃。'"
向辉也问:“结婚了，他对你蛮好吧？"张玲微笑着说:“还好。"李华下楼梯去了。
向辉又说:"我怎么感觉不到你的幸福啊？我当时和李华结婚之前，我的一位姑奶奶给我讲一句，结婚你把它当做和一个人搭伙过日孑。两人一个人出点东西而己。我想这是姑一奶奶辈子的生活总结的。所以我把自己嫁了。"
张玲问:“你们俩不是很相爱吗？一起收棉花两年彼止还不了解吗？"
向辉说:“不关情爱，我只觉得他脑筋灵和会赚钱，我跟他结婚一辈子不愁没钱用。既然搭伙过日子，我二十六岁也没挑到自己满意的。何不和他结婚呢？”
张玲:“我们是不是心太高了，总是找不到如意的，又怕选失婚，只有草草把自己嫁了。你不后悔吗？我有点后悔了。”
李光喊:“张玲。"张玲回家，李光说:“你们同事之间蛮多话讲，你就跟我没话讲？"“嗯，讲什么呢？"“讲你妈嫁姑娘就是卖姑娘。"“你还耿耿于怀。我压廂钱有五千，我嫁妆比你制的还多，这也叫卖女儿？要彩礼只是风俗。"
“我们家没这样风俗。你妈说要彩理，我当时反映就是不结婚了。"“不结婚就好了，我看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娶我？"“我妈天天在我耳边唠叨，我是逃避她。结婚了不跟她住一起就不听她唠叨了。"
“这就是你结婚的原因，我还以为你喜欢上我呢？”“我没说不喜欢你呀，结婚也可培养感情啊。”“我对你的一点好感也荡然无存了，我想离婚。"
"你瞎说，我不会离。我们都不小了，你二十四了，我二十八了，我不会说甜言蜜语的话，我们就平平淡淡过一生。我这人不坏，就是说话不中听，太直了。"
张玲还能怎样呢？只有平平淡淡过吧。
采购站棉花收购己结束，张玲一直到明年棉花上市都在家度淡。李光在炼油车间上三班倒。这家务事张玲就自然全包了。
快过春节了，腊月二十八李厂长叫他们不开伙了，到他家里帮母亲一起办年货。
客厅里姑妹卷着袖子喊着要帮母亲弄揉面团，和肉丸子，母亲说:“冷清，让你小嫂子弄。”张玲说:“嗯，冷清我弄。"姑妹和母亲对视了一眼没说话。
这时李光说话了:“她就不冷。我来弄。”说着他把盆子端到方桌上开始揉面。姑妹说:“小哥还会疼人了？"母亲却怒色看了他一眼进橱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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