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

【对话】

一位孤独的老妇人把一名电话销售员困在了一场交谈里。电话销售员试图扣住自己既定的脚本，却始终不成功。写下这段对话。

【故事继续】

电话销售员透露了一个从未有告诉过任何人的秘密。

下班太晚，凑合写个大纲

第一视角，电话销售员被困在了这通电话里，但刚挂断了电话舒了一口气准备拨下一个，记忆就被清空，就回到最初的起点的故事

耳机低电量，手机发烫却没掉电，通话时间已经显示成了---，但对面的老妇人仍旧喋喋不休；

我从一开始的厌烦，到后来的平静，到我意识到想要逃离；

但公司规定我不能主动挂断电话

于是我开始诱导她主动结束这场通话

我理所当然地失败了，老妇人只需要说“我耳朵不好，你可以再说一遍吗”我就不得不把刚才的销售内容都再重复一遍

因为公司规定，当客户想要聆听产品细节时，我不能拒绝

我开始尝试换一个方案

但又一次失败了，因为老妇人说她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希望我用更简单的语言解释给她听

于是我口干舌燥，嗓子冒火，可我的嘴不受我自己的控制，仍旧在重复

我听到我的声音变得干涩而嘶哑

那边的老妇人却仍旧慢条斯理，「但你刚才说的……好像并不是这样」

天啊该死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刚才在说什么

但是公司规定我不能向对方提问，我似乎没办法跳出既定的程序

很焦灼，怎么办，对方给我一个差评我也认了吧，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

可是眼下的老太太却有着出人意料的慈祥

她温和又和蔼，「没关系小伙子，你再说一遍吧，我愿意听」

我很想骂脏话，但是我的嘴却如同被烙印了一串代码一般重复执行着它既定的程序

它在说，她在听，我也是。

我的嘴唇干涩得像是要裂开，但我甚至没有办法操控我的舌头去润湿那即将龟裂的唇

直到我的牙齿咬到了我的舌头，「抱歉女士。」

我突然恢复了对我的唇舌的操控能力，但好像又并没有，因为眼下我说的是另一个故事

我说，我来自对家公司，我的目的就是摸索清楚竞争对手售卖货品的主要客群，以期挖角，从而抬高我们母公司的利润

老太太轻声一笑，「抓住你了，间谍先生。」

我本以为我就要从这场地狱试炼中挣脱，算是对我成为蝇营狗苟的帮凶的惩罚

但老太太随后的一句话让我心凉了半截，她说，「是这样吗？我对到你们的暗号了的话，能给我多一些折扣吗？」

这哪里是什么暗号啊老太太

于是我把我的故事和盘托出

「你这样对待你的工作，迟早你会被开除」。

老太太挂断了电话，我长舒了一口气。

但当我拿起那张清单准备拨下一个的时候，这串号码怎么好像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