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夏至日,是北半球白昼最长的一天,也是北半球正式进入盛夏的标志,走在室外,扑面而来的炙热如同开足马力的发动机一样烫手。
树木变得葱茏,春日里像缺了牙齿的山坡上,补齐了浓绿的色彩。一眼望去,没有一点缝隙,只有山顶的余晖处能大致看到树影婆娑的山的轮廓。
夜晚的山丘,增加了深沉的颜色,一抹黑的状态已经被墨绿色所替代。山野在一弯月的点缀下,变得更加充满诗意。偶尔有一只惊鸟扑棱一下翅膀,也丝毫不影响夜的低语。
轻悄的风,爬过微汗的脸庞,如水的清凉,控诉着白日的嚣张,这样的夜,谁不为之倾心?
斑斓的云彩携一缕炊烟落入无雨的黄昏,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摇着蒲扇等着团圆。又是一年的端午节,城里儿子一家说的要回来,老奶奶就早早的坐在外面盼望起来。
最重要的是她刚满三岁的小孙孙,端午节的五彩绳她早已编好,就等着孙子回来给他戴上。后山上的草正盛,还等着儿子明早起来到山上采摘最新鲜的艾草,粽子叶早已经洗好放在了案几上,旁边还有泡了好几天的黍米等着儿媳回来包。
老奶奶的身子坐的板正,时不时地扭头看一看路口,手里地蒲扇扇了停,停了扇,左手握着老人机,手心微微出汗,她时不时地还扇一扇手心的汗。周围的人都说,要不打个电话问问。老奶奶摇摇头,“万一正忙呢,万一正开车呢,不要让他们分了心”。
山峦上的风吹来了,老奶奶手里的蒲扇也用不着扇了,晚归的燕子在房梁上叽叽喳喳,还有些时不时地在空中翱翔,在树和树之间低飞回旋。
“也该回来了”老奶奶担忧地伸长了脖子朝那路口看了又看,终于,一辆熟悉地车影缓缓驶来。老奶奶紧绷地脸上立马露出笑颜。她张开手臂向前迎接,等车终于停下,她拉开车门抱着大胖孙子,乐开了花。
老奶奶终于可以给小孙孙戴上五彩线,终于可以和媳妇一起包甜糯糯的粽子,明早房门上要挂的艾草也有人替她摘了。平时冷清的院落,像过年一样热闹。
这一夜的院子里,花坛的花有了伙伴,小菜圃的小黄瓜离了瓜秧,头顶的星光熠熠生辉。
端午节到了,在每个传统节日都有一重团圆的意义,那些在外打拼的家人们,旅途的奔波在见到家人和父母的那一刻都是值得的。无论你走多远,都不要忘记,家里的老母亲。
蓝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绿色的小河边鱼儿欢快的游玩,放归山林的孩子,用脚步丈量着,有野草的土地。
我们从不敢忘记,崎岖的山路如何变得平坦,登云的梯是从哪架起,高飞的羽翼如何不受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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