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

当他们教我绘画

顿住手中的笔

我便知道，我无法安定下来

从二十岁到八十岁

都会厌烦，都怀疑自己

笔的软硬与颜色纯度

那时我是个瞎子

烧坏了手又被毒成哑巴

我便知道，我无法安定下来

之后我就去死

带着单调与未更好的表达

在丰富的地狱懊恼

2017.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