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为我深夜挑烛燃灯
高三那年,空气“砰砰呲呲”的凝结,紧张得气息固化,冥顽不顾。“呼”我吐出一阵浑浊的气体……永远是愁眉不展的,眉皱出了褶皱的疙瘩。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
“妈妈,好累啊!我的头发一抓掉一大把。我的心好焦灼啊”我埋在橘黄色的台灯书影下,整个身子都隐藏在微弱的火光里。
一盏灯,我依存着它微弱的光火,而折射出淡橘色的余光,照在我母亲的脸上。红褐色的发丝垂在耳鬓,修饰着修长的剪影,是那样相得益彰,完美融合。我母亲,是光,是橘黄暖色的火光。
“都一点了,你怎么还不去睡?母亲”
“我再缝个球,可以挣几个零花钱,缝一个球挣的钱还不够你喝的一瓶奶”
“哎呀,你还是先去睡。我们不差这几块钱,没必要这么辛苦!”
“我……想,妈妈,想陪你。你好久睡我就多久睡。”我的身子一颤,挺了挺颓废的背,仿佛整个屋子弥漫的咖啡因子都冲进了口鼻,肺腔,睡意全无。口里苦涩的咖啡味道,慢慢的扩散着,消散着,还渗有一股奶昔味。
我沉默着,动容着,靠喝咖啡熬夜着。接着,缝纫机“嘎吱嘎吱”的慢慢摇着,有机械化的轰隆声,有嘎吱嘎吱的摇缒声,有线缝针穿透的犀利声,有针尖相磨蹭的火药味,和木头自然的清香味,有机械的油脂味儿。隔了不久,母亲的声音又响起“我只有做这个,才可以和你一起,才可以陪你。我不会做其它的,只可以这样。”
空气很安静,我回过头去,看见的是母亲专注的背影。娴熟的穿针引线,暖色的测脸温婉坚毅。我永远也忘记不了我后头后看到的情形。佝偻的腰,一丝不苟作风,脚时不时踩踏下缝纫机的踏板,进行缝纫,弥合。
我潦潦草草的看了几行白花花的文字,和上书本。“好了,我要睡觉了。”
“去吧,去洗脸刷牙。我再缝一个”
我的母亲,为我深夜挑烛燃灯
“我定定眼,我不走她更不会走,于是我豪不回头的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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