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宮,靈霄寶殿中,眾神威嚴的站成兩排,只見大殿之上,仙霧繚繞的露盤之座上坐著妙相莊嚴,法身無上的天帝,此時他左手扶在面目猙獰的吐珠青龍上,右手指尖拍打著威猛的吊睛白虎上,金光琉璃般的九轉台階下,坐著一位神色清冷的神君,曼妙紫蓮上,白衣勝雪,銀發傾瀉而下,頗有神威!那不是墨離还能是誰?此刻殿中央立着一位玄衣男子,虎眉紧锁,双目如电,手持竹排拱手到:“启禀天帝,吾今日途经冥山结界,感知幽冥幻境中似有凡人气息,却未见身殒后的枯骨,此乃大不可思议之事,而今凡世浊气横生,六欲繁杂,定不会衍生大气运,出此高人,实属神迹,而南荒之顶,结界灵地的万年古树都历劫湮灭,此人却能走出幻境,隐没气息,怕是天地将有大劫将至啊!”众神听罢,侧目而视,顿时交头接耳嘈杂喧嚣起来………
天帝抬眼瞧了瞧墨离道:“哦?……竟有此等异事,众仙家怎么看?”右侧一白胡子老道作揖“启禀天帝,臣昨日观星象,发现天狼星缓缓升起,紫薇星虽未落却闪烁不定,有些黯淡,与之同时,天机轮,转动异常,依稀记得千年前,堕神‘虞兮’现凡世与此等星象颇为相似,怕是人间将有一场浩劫啊!”此时,大殿上诸多仙者神色不安,交头接耳,“什么?那入了魔的堕神不是被合力镇压在九天寒狱下的玄冥海中吗?”“是啊!是啊!据神籍史册上记载,那魔女自己堕了神根入了魔道,搞得人间生灵涂炭,灾祸不断,若不是墨离神君及时带来后土娘娘留下的几块补天晶石融铸成冰棺封印尔等尸身,等到魂魄再聚怕是三界中的众多生灵早已灭绝,此女甚是可怕呀!”…………
“吭……,”看见宝座上的人面色不好,有人忙出声提醒众仙。 天帝回头看了眼墨离道,:“不知神君有何见解?”墨离神色清冷,剑眉微皱,嘴角挂了一丝轻笑,道,:“今日寅时幽乐海中确有异动,冰层微裂,我已从冥山结界中汲取天地至寒之气投入海中,此时裂缝已然合住,察查司所说的凡人气息,应是我汲取寒气时,从南荒与凡间交界处挖土提炼盛气的阴阳两仪瓶的气息。”说罢!手中显现一个蓝绿相间的瓷瓶。察查司探查过后,心中虽有疑虑,却拱手道:“既然是神君下界,小仙错认为是凡人气息也不为过,实乃虚惊一场啊!”墨离神色依旧,“也是本君下界,有些突兀,未差人与你招呼一声,你尽职探查,何过之有?”察查司作了作揖!“原来如此,那幽乐海冰层裂缝,实乃海底冰棺异动,天象异样,想必也是因此!不过此星象起,想必凡世气运已坏,怕是空间异样,时空转换,小劫也会将至啊!老臣奏请天帝派兵镇守南荒交界处,以防浮尘乱世!妖孽横出!”白胡子老道摸着胡子担忧道。“太白说的有理,虽说现凡事污浊不堪,未有妖邪成精之说,但天机难测,早些防范也好,未免有祸乱三界妖邪有机可趁!”刹时大殿众仙道:“天帝英明”。随后三千神兵由托塔天王带领,前往南荒结界处…驻扎…………………
大殿仙家散尽,紫莲上的墨离缓缓起身,正要踱步离去时,天帝走至眼前:“神君,对于幽乐海一事有何看法?”只见墨离拂了拂衣摆道:“虽裂缝愈合,但不可掉以轻心,今日已命陀桑暂守熠辉宫,我会去九天寒狱闭关数日,悟道参禅”。“也罢!自上古大劫以来,上君隐于世,在这九重天上,如今只有神君一人是经历过远古洪荒的天神,做什么事定然是思虑周全的,只是那九天寒狱异常寒冷,不如让彩翼同神君前往,未免孤寂!”
天帝打什么算盘,墨离清楚的很,这彩翼是九重天上最得宠的小公主,记得那日在蟠桃夜宴上跳舞,不小心撞翻了盛着琉璃灯液的烛台,众神皆呼,这烛台可不是普通的灯台,上面的琉璃焰火有百盏之余,又因琉璃火如三昧真火般难灭,危急之际,墨离随手掐诀,随即蓝色的避火神罩护在彩翼和众仙娥身前,琉璃烛焰难灭,嘭嘭掉落在神罩上炙烤着众仙娥,若不是神君蓝色的神光纳凉,此刻恐怕能闻到肉香了,纵然如此,,避火罩内蓝光逐渐暗淡,就在众神焦急,紫衣神兵匆忙跑来,手中握着一小葫芦,抛到神罩上空,待到九天寒狱中的碧幽泉水浇灭烛火,众神才歇了口气,而后此葫芦便被赠予放在瑶池中,天宫中的琉璃烛台此后也被死死的悍在地上,谨防再次出现类似事件! 事後哪曾想,這隨手一救,便粘惹了彩翼這朵小桃花,每每想起漫天的琉璃燭火中,白衣神君,銀發飄飄,神色清冷,信手拈訣的仙姿,遇事的從容淡定,著實讓天宮眾女仙們喜歡的緊,奈何地位懸殊,年齡也相差幾個世紀,眾多女仙只能遠遠觀望,心生敬佩,哪裡想到,情竇初開的彩翼,熱情如火,經常尋了藉口往熠輝宮跑,墨離不勝煩擾,便也經常以閉關為由,不理世事,安得自在……
此次天帝搭线,想也是那彩翼一哭二闹,不得已才来套个人情。 “哦???墨离这千万年来,孑然一身,觉得孤寂也是个耐人寻味的好东西,彩翼青春年少,生性活泼,怕是随我去那九天寒狱,经受不住,何况我那讹兽“子鸾”同小公主有些过节,怕是去了扰我清修,天帝一番好意本君心领了!”说罢抬步走出殿外。天帝此时甚是头痛,那磨人的彩翼寄了大希望在父君身上,本以为会成功,琼华宫中,正梳洗打扮,翘首以盼。天帝揉着眉头进入殿中,挥手,身边神兵拱手隐退,“父君,你来啦!神君他最近在干什么?此刻在不在宫里?”“翼儿啊!神君他老人家最近要闭关,怕是时日有些长,近期不会出关!”,“那,那他去什么地方闭关了,翼儿可以前去守护,以免旁人打扰。”天帝揉揉突胀的太阳穴,叹了口气道:“真是女大不中留了,翼儿,此次随行前去的子鸾神兽与你不对付,怕扰了神君悟道,你便不去了罢!”彩翼听后怒火中烧,“凭什么,那个撒谎精为什么就能与神君日日相伴”一时气极,手拍在桌子上,就要哭闹,天帝此时面色也不大好,虽说平日小公主顽劣些,但性子终归是好的,此刻却因为神君再而三的胡闹,还与那讹兽升起善妒之心,实在有失王族体统!遂皱眉而怒道:“放肆,看来为父和你的母妃对你太过于娇惯了,导致你变成了个无法无天,善妒的蛮横公主,那墨离神君和后土娘娘与鲲鹏老祖亦是创始天尊的徒弟,活了不知多少年岁,辈分比我都大的多,你即是天族最小的公主,见了理应心生尊敬,如今你却和那自上古便陪伴神君身侧的讹兽生出嫌隙,可知神君万万年独宠于它是为何?,是因为那讹兽是一位故人交托于他的坐骑,那故人是谁虽无可知晓,但那讹兽在他心中的分量恐怕要重要得多,那讹兽即便谎话连篇,也未伤害于人,你今后见了莫要与它起争执,墨离神君近日悟道清修,你也莫要前去叨扰。”说罢回头看了她一眼,甩袖离去。许是天帝从未如此严厉的斥责过小公主,呆愣了一会的彩翼连忙追出去,:“父君,你别走,神君他在何处闭关?父君……”只见天帝头也未回,乘鹤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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