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说的伟大,并不是指那些战功赫赫的军人之伟大——他们这样的人之所以辉煌一时,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品性有何伟大之处,只是他们的地位赋予其光环,待时移世易之后,光环变会褪去。
编造神话是人类的天性,一旦那些超群拔萃之人在生活中出现令人讶然不解的事,就会令人们狂热地对其抓紧不放,编造出一系列他们自己非常笃信的神话来。这可被视为浪漫主义对平凡生活的反抗。
作家追求的回报理应是创作的快感和传播思想的惬意,对其他任何事情都可一笑置之,完全不必在乎作品的成功或失败、受到赞誉或贬损。
为何可爱的女人总同无趣的男人结婚呢?
因为有头脑的男人是不会同可爱的女人结婚的。
牛奶味道很好,尤其是在其中加入几滴白兰地以后。可是作为母牛,却恨不得立即把奶挤光,因为肿胀的奶头令它很难受。
有些人的生活只属于社会有机体的一个组成部分,他们只存在于这个有机体内,因而必须依靠它才能生活。他们就像细胞,是人体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但是只要他们每天都健康地存在,就始终被掩盖在一个庞大的整体中。
若一个受辱者根本没能力去惩罚犯罪者,这的确令人痛苦不堪。
女人有一种永远摆脱不掉的恶习——只要有人愿意做她们的听众,她们就乐于同这个人谈自己的私事。
他们如何可怜的荡妇,尽管年华已逝,仍指望通过浓妆艳抹和轻浮浪荡来寻回青春的幻影。
世上不存在什么最后的格言。那些满口慷慨激昂之词的人自以为他们道出的真理是前所未有的,可实际上那些话前人早已讲过百遍,甚至连腔调都出奇地一致。钟摆左右摇荡,这种轮回永不停止。
我不说别的,但你总不能一分钱也不留下,就抛弃你的妻子啊!
为什么不能?
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我已经养了她17年,为什么她不能试着改变一下,自己养活自己呢?
她做不到。
她可以试一试。
女人的头脑真是可怜!爱情,爱情,她们眼里就只有这种东西。她们以为一旦丈夫离开她们,必然是因为他有了新欢。
我再对你说一遍,我必须画画。我控制不了自己。如果一个人失足落水,那么他游泳技术好不好并不重要,反正她必须挣扎着游上岸,不然就会被淹死。
只有诗人和圣人才会坚持以为,不知疲倦地往柏油路上浇水,便能长出百合花来。
只有女性才能热情不息地将同一件事情重复三遍。
平庸与伟大、狠毒与善良、痛恨和喜爱可以共存在一个人的心灵里,而且相互间毫不排斥。
无论她心里承受了多大的伤害,她都隐藏得丝毫不露。她是明智的,知道总是向别人诉苦,很快招致厌烦;要是始终做出一副可怜兮兮额样子,也没人会喜欢。
有人说苦难可使人变得高贵,但是这话说得其实不对。使人做出高尚之举的通常是幸福和扬扬自得,苦难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只会使人心胸更狭窄、报复心更强。
我曾经以为她是爱斯特罗伊夫的,但那不过是丈夫的呵护以及安逸生活在女人那里必然引起的反应。大部分女人都以为这种反应就是爱情。但归根究底,感情是什么?它只是对富足生活的满足,对坐拥家产的自傲,对自己的志得意满以及对建立家庭的沾沾自喜罢了。
假冒的特立独行也不能掩饰平庸的本质。
每个人都孤独地生活在这世上,大家都被囚禁在各自的铁塔中,只能通过一些符号向他人表达自己。但是这些符号不具备共同的价值,所以它们的意义是模糊不定的。我们十分可怜地想将自己心中的财富传递给他人,但是他人却没有能力来接收。所以我们只得孤独地行进,虽然身体间相互触碰,心却离得很远,因而既无法了解别人,也不能被别人了解。
魔鬼在干坏事之前,总是先引用《圣经》中的话。
小说的虚构性正源于此。一般而言,爱情只是生活中诸多事务中的一件,可小说却偏要放大和强调它,赋予它极为重要的地位,这是违背实际生活的。虽然也有个别男人视爱情为生活的重心,但他们通常都是些索然无味的人。就算是对爱情充满热情的女人,也瞧不起这类男人。尽管她们会被他们奉承得暗自欢喜,但总不免产生一种不安,觉得这些男人很可怜。大部分男人即使在短暂的恋爱时期,也要不停地做些分散注意力的事:对维持生计的买卖倾注精力,或者投入体育活动中,又或者对艺术产生兴趣。大部分时候,他们会在不同的时间安排不同的活动,在进行一种活动时,就把其他活动排除在外。他们有一种本事,可以在某段时间里专心致志地做一种活动,假如这种活动受到其他活动的干扰,他们就大为不悦。同样恋爱中的男女,二者的区别在于女人可以整天沉浸在爱情里,男人却只有部分时间分配给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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