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街的老时光》已经许久没有更新了,一则是因为自身繁杂纷乱的情绪及现状,一则因为没有想好未来的路怎么走,身边太多的关怀与问候已经让我不知所措。
我想,当年的“猫”是否也经历过这种抽刀断水水更流的情态。
彼时,经历了男女情事的晓军逐渐成长为一个世故油滑的青年,心安理得地用着“猫”的钱,并且居然用“猫”的钱养了一个女大学生。
这世界的事情只要做了,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猫”哪里会不知道呢?
不记得从哪天起,“猫”人如其名,晓军的脸上、脖颈均有抓挠的新伤、老伤,不用猜想,他的身上也一定伤痕累累。
该怎么解释呢?“猫”越来越少地接外场了,基本开始不做“大费”,素日里的穿着打扮愈发清爽淑女,尽管难掩风尘味,可看得出,她想好好的和晓军在一起。
怎么可能呢,单不说两个人的年纪相差甚远,就说“猫”从事的职业怎么可能让成年之后的晓军痛下决心在一起呢,那么多的日日夜夜,于“猫”当然是用情至深,于晓军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就这样,老街的早晨依旧是豆腐汤、小馄炖、小麻糕还有一种土话叫“鞋皮头”的麻糕,照例受到大多数下黑人的喜欢。
做“鞋皮头”的小店是来自苏北老区的一对淳朴的夫妻,素日里对下街每一个人都笑脸相迎,这家店离我父母开的副食品烟酒铺仅有六十米之遥,加之夫妻俩做的“鞋皮头”麻饼好吃又实惠,顾经常有来有往。
年代久远了,我已不记得这对小夫妻的名字,只记得妻子身材微胖,皮肤雪白粉嫩,笑起来牙齿也是洁白的,但她打起她儿子来一点不含糊。
她儿子就在青山桥读小学,比较淘气,常常不做作业。
青山桥小学就在我们商铺的对面,老师来家访自然也十分方便,老师走后,她就开始拿着麻糕铲刀满街追着孩子打,口里念到:“不好好读书,难不成今后还是卖麻糕?!”
那时的我白天在一家副食品公司做营业员,从早上八点做到晚上八点,做一天休息一天,雷打不动。
我不记得那时的我是否憧憬明天、憧憬未来,其实也是过着一天又一天的日子,并没有实质性的做什么规划。
可是,我却没来由的相信,一切都会好的,一切苦难终将过去,
在下街的日子,当时的我一点儿也不焦虑,虽然没有钱,却依旧过得充实快乐,看着在下街每天穿梭的男男女女,有熟悉的有陌生的,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路口会撞见谁,会开启怎样的故事?会有奇迹吗?会开始怎样的人生?!
那时候并不明白,这世界上任何事都是如此,凡事不必等以后,凡事也别奢求,活在当下就好,我们不明白,那些我们生命里很珍视的人,也许突然就遭逢变故,我们曾经信誓旦旦的后会有期,也许到最后都成了后会无期。
但是即使生命无常,人生苦短,可是只要心怀善意,持之以恒,我总还是喧杂相信。相信人性,相信春天花会开,相信雨会停,相信终究会拨云见日。
如今,在下街的日子,成为我记忆的宝贵的时光。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