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阴雨,寒潮南袭。麻木的人,偶尔也会清醒。
今年3月17日,我还在承受身体和心里上的双重折磨,晚上11点半,听了一篇文章,撒韬的《晚安》,写这些话的时候,他正忍受病痛,近1000公里的距离,人声鼎沸,信号微弱却从没被撕破。紊乱的话,我却能从中点取些丝能量,然后沉睡。 于是,晚安渐安。
说到这,应该分享一段。
“每年差不多这个时候,家乡的油菜花都开了。那些荒瘠的喀斯特石山在一片金黄的海洋中,显得像一座座安详的,刚刚睡醒的岛屿。国道边,村里的人家一般都有几颗桃树或梨树,粉红地灿烂在高原的细细春雨里,放晴的日子,更是夺目。穿着蓝色衣服,裹着头帕戴着银饰的苗族女人走在田埂上。晚安长沙。”
今晚情绪平稳,突然想用一次晚安,记录下没有波折的夜晚。
昨天,在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工作在渐渐进入状态,生活在平稳的轨道上行进,人,被平凡的浪潮遮盖,思考渐趋现实,烦恼在平添,一切,正朝着不可抗拒的方向,奏响节拍。路灯连片,光线昏暗,我走的很平稳,能感受到脚痛,以及,皮鞋的破裂。
我自诩自己是一个能克制欲望的人,过去的这么多年,我用不安全感塑造了一个个奋进的理由,它们像一剂无法抗拒的毒药,打完就癫狂,打完就忘记,打完就能埋起头。这种方法屡试不爽。但这次我却多少有些力不从心,因为,太多需要考虑与担忧,比如,转瞬即逝的机遇与不可调和的时间差。
但我想,告别前也应有一次盛大的夜宴,让柔软的声调,在未来的某个晚上,能够听到。哪怕一次。
23岁,我认为这是我最后一个可以散漫的时间节点。我还想照旧,对自己狠,用被包装过的理由麻痹自己,然后慢慢适应欲望,因为无法再强力把控。
23岁,急促与安静并行,青春岁月,在他的枝丫上渐渐发黄,与十五的圆月同坠。在这条线上,视觉向左,手掌向右,彻底断绝。
23岁,头浸在水里,闭眼闭气。在雪白的纸上泼墨,然后折断彩笔。
23岁,容不得错误,少年,听觉丧失,拄杖变老。
23岁,谢谢。再见。晚安。
江枫渔火。 2016、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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