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牌改了吗?"前任小番茄正系着大褂的最后一颗扣子。
"改了,改的《论捧逗》。"
"你说你俩,好好的临时改什么节目啊?"九涵小朋友拧开盖子,把热水递给张云雷。
咔哒!打火机按动的声音,九涵寻声望去,却发现杨九郎正在点烟。
"你!九郎哥你怎么还抽上烟了!"
"掐了!"张云雷恶狠狠的喊了一声。
"师哥…你…九郎……"九涵小朋友长大了嘴。
"你留下,让其他人先出去。"张云雷叹了口气。
八队的演员们面面相觑,没办法,队长大人都发话了,谁敢不从。
"师哥,你们俩到底怎么了?"九涵搬了把椅子坐到两个人面前。
"我知道这件事说出来可能特别扯,但它确实发生了。"
"等会儿,师哥。这话我怎么这么耳熟,你也看那个电影啦!"九涵小朋友激动的勾了勾手:"你过来啊!"
"别闹了!我不跟你开玩笑。"张云雷按住九涵的手:"我们俩…换了……"
"什么?"
"哎呀,就是他是杨九郎,我是张云雷。"沙发那头的杨九郎扑过来也按住九涵的手。
"哎呦,两位哥哥别闹了。今儿个又不是愚人节,别拿我开涮了,咱收拾收拾好上台了啊!"
"我们没闹!"两个人异口同声。
"好,那既然你俩说你俩互换了。那辫儿哥我问你,在医院的那时候我跟你说了一个我的秘密。你告诉我是啥?"
"你跟我说……"杨九郎趴在九涵耳朵边儿上,好一阵儿的嘟嘟囔囔。
花了大半天的时间,两个人终于让九涵相信了这个特别扯的事情。解释通了,上台的时间也到了。
"你们俩现在别想太多,先把演出演好。其他事咱们等下台了以后再说!"九涵着急忙慌的给两个人拾掇大褂,把两个人推上了台。
因为张云雷伤愈后在小剧场演出的次数不多,所以每次几乎都是骑满坐满。两个人的默契实在是没得说,顺顺利利的完成了演出。换了衣服,九涵小朋友早已在车里等候多时。
"现在说说吧,你俩是怎么换的。"跟粉丝迷妹们道了别,两个人总算上了车。
"不说,丢人!"杨九郎傲娇的扭过脸。
"呦!这个表情跟我辫儿哥真像。"九涵咧嘴。
"他不说我说,这有啥的丢不丢人的。要我说啊,咱俩啊……"张云雷坐在副驾驶,絮絮叨叨个没完。
"呦!这嘴碎的,跟我九郎哥一样。"九涵的嘴咧的更大。
"你好好开车,看前面!"张云雷扳正九涵的头:"这不那天嘛,他非说要玩点儿刺激的。要不说不能在某宝买东西,他居然整了个三无产品回来。这不,悲剧了。"
"三无产品?啥啊?"
"水床!"后座的杨九郎嘟囔了一句。
"哈哈,你俩也太能闹了。水床,嗯。想想就刺激!"九涵吸了吸鼻子,这画面也太香 艳了。
"后来呢?"
"三无产品,你自己想想。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正激烈呢,床漏了。水淌出来,浸了插座,我们稀里糊涂就过了电。然后就昏了,结果第二天醒过来,就这样了。"张云雷抓了抓头发,郁闷的说。
"你别把我发型弄乱了!"后座的杨九郎伸手去打张云雷的手。
"那你俩现在怎么办?"九涵盯着前方问道。
"想办法呗!要不就像电影里那样,再过一次?"张云雷过头问杨九郎。
"我不要!"杨九郎翻了个白眼。
"先这样吧,反正张老师也不常在小园子演出。我的话,就先请假。正好最近我嗓子也不好,请个假休息几天,说不定过几天睡醒了就换过来了!"
回到家,杨九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手机手表胡乱扔了一通。张云雷看着也不生气,上卫生间里打了盆热水,端到杨九郎面前,抓起杨九郎的脚放在水盆里。
"今天站的时间长,好好泡一泡。"
"九郎,我害怕!"
"不怕,有我呢!"
第二天的早上,两个人是被张云雷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喂,谁啊?"杨九郎不耐烦的拿着手机。
"哥,醒了没。十点半的飞机,你准备准备,我现在出发过去接你。"助理说。
"你的,电话!"杨九郎把手机往身后一扔。
"喂……"张云雷接起电话:"什么啊?什么飞机?"
"飞机!"杨九郎从床上窜起来:"我今天拍戏!"
"喂!喂!"电话那头的助理一头雾水。
"啊,没事儿!我起来了,你过来吧!"
"好的!"
"完了,怎么办啊九郎。我忘了我这两天要去拍戏,这可怎么办啊!"
"别慌,大不了请假不去了。"
"不行啊,机票都订好了。要不,要不你去吧。"
"啊!"
"我是张云雷!我是张云雷!我是张云雷!"飞机上的杨九郎在心里不停的默念,想要骗过所有人,首先要骗了自己。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趁着人少,两个人接通了视频聊天。
"你今天怎么样?"电话那头真正的张云雷问。
"还行,反正我就照着你那样演。好歹给糊弄过去了,累的够呛。"
"你可不能糊弄啊!咱都拿人钱了,你好好演。"
"嗯,我尽量。"
"你今天在家还好吧?"
"挺好的,就是家务什么的真的好麻烦啊!九郎,我以后再也不指使你干活了。"
"没事儿,我都习惯了。你在家好好待着,明天晚上我就回去了。"
"嗯!"
"亲爱的你终于回来啦!"门开了,屋里的人飞奔着扑上去。
"下来!"推开身上挂着的无尾熊一样的人:"站好!"冷脸看着眼前的人。
"怎么了呀?"
"你跟我说说,你拍的是什么戏?
"什么戏?你不是都看剧本了嘛,何况你都演了。"
"好。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怎么还有吻戏呢?"
"吻戏!"真正的张云雷睁大眼睛:"完了,这吻戏是导演临时加的。说好了是借位,谁知道被杨九郎给碰上了!"
"嘿嘿,嘿嘿!"
"笑个屁!"
"那不是借位吗?"
"别转移话题,你知不知道我知道要拍吻戏的时候脸都快绿了!"
"嘿嘿,嘿嘿!"
"闭嘴,严肃点儿。"
"杨九郎,你来劲了是吧。我辛辛苦苦的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等你回来。你倒好,进门就质问我。吻戏怎么了,女演员是你亲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差不多得了!"
"你,你不讲理。你都说借位了……唔……"
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人给堵上了:"那个女演员的嘴有我的软吗?嗯?"
伏在怀里的人用手坏坏的往下摸,一边摸还一边亲:"是这样吗?还是这样?"
被亲的人砸吧砸吧嘴巴:"还差那么一点儿!"
"你坏死了。"
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摸到了床上。马上就要进去的时候,身下的人却突然笑了,还是停不下来的那种。
"怎么了,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哎呀…不行了……九郎…你知道吗…我看着我自己在上面…哈哈…太好玩了…"
"不许笑,你以为我愿意啊!"
"哈哈…哈哈…不做了…不做了…"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
"那不行。"抓着笑个不停的人的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面:"都这样了,不做就废了。"
刚刚还笑的快岔气的人腾地一下脸涨得通红:"做就做呗,全当我反攻了。啊,轻点儿……"
折腾了好一阵儿,等到都收拾好了。两个人也都累的不行,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九郎,你说这样的日子咱们还要过多久啊?"
"怎么,受不住了?"
"没有,在家这两天我才发现你的不容易。我不在家的时候,全都是你在忙活。我还不知足,总是跟你乱发脾气,跟你大喊大叫。我错了,我以后不这样了。"
"你别说,这几天我也知道你的不容易。你刚刚恢复,整天东奔西跑的。我看着心疼啊!"
"九郎,我想通了。换不回来也挺好,以后我就在家相夫教子了,你得挣钱养我啊!"
"没问题!"吻了吻怀里人的发顶:"睡吧,我爱你!"
"我也是!"
轰隆隆!"这也不是下雨的季节啊,怎么还打雷了?"杨九郎心想。
天亮了,又是一阵烦人的手机铃声。
"喂?"
"早啊,我的哥。咱们今天飞厦门,我现在过去接你。"
"嗯,来吧!"张云雷含糊的应着,却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使劲推了推身边的人:"九郎,九郎!换回来了,换回来了!"
"嗯……"杨九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愣了半晌:"真的换回来了,太好了!"
此时的张云雷早已跳下床,往身上套着衣服。
"你上哪啊?"
"厦门,有工作。"
"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就回来。"来不及洗脸了,张云雷戴上口罩拉开门往外走。
"张云雷!你不许给我拍吻戏!"
"知道啦……"
我一直相信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比如他让我遇见了杨九郎。让我爱上他,依赖他。比如这次,上天又让我们互换了身体。让我们更加了解了对方,知道了对方的不容易,也让我更加爱他。
张云雷在手机上写下这些话,看着窗外的云层,笑的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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