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石潭谢雨,道上作五首。潭在城东二十里,常与泗水增减清浊相应。
照日深红暖见鱼,连村绿暗晚藏乌,黄童白叟聚睢盱。
麇鹿逢人虽未惯,猿猱闻鼓不须呼,归来说与采桑姑。
旋抹红妆看使君,三三五五棘篱门,相排踏破倩罗裙。
老幼扶携收麦社,鸟鸢翔舞赛神村,道逢醉叟卧黄昏。
麻叶层层棘叶光,谁家煮茧一村香?隔篱娇语络丝娘。
垂白杖藜抬醉眼,捋青捣妙软饥肠,问言豆叶几时黄?
麇鹿逢人虽未惯,猿猱闻鼓不须呼,归来说与采桑姑。
“唯吁”二字俱从“目”,张目仰视貌,来有喜悦之义。《易经.豫卦》“吁豫”,《疏》:“吁谓唯吁。雎盱者,喜悦之貌。这生还暗用韩愈《元和圣德诗》“黄童白叟,踊跃欢呀”句意。
如果说全词就像几个电影镜头组成,那么,上片则是个连续的长镜头;下片像两个切割镜头,老幼收麦、乌鸢翔舞是远景,老叟醉卧道旁是特写。通过一尔匆画面表现出农村得雨后的气象。“使君”虽只是个陪衬角色,但其与民同乐的心情也洋溢纸上。
“络丝娘”本俗语中的虫名,即络纬,又名纺织娘,其声如织布,颇动听。这里转用来指蚕妇,便觉诗意盎然,味甚隽永。另有一种别具会心的解释说:“从前江南养蚕的人家禁忌迷信很多,如蚕时不得到别家串门。这里言女郎隔着篱笆说话,殆此风宋时已然。”(俞平伯<唐宋词选释》则此句还反映了当时的民俗。
(此文转载,略有删减,原作者:周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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