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知乎上有一个很有意思的论题:一部《红楼梦》,曹雪芹增删五次,批阅十载,生前数度易稿都养不活自己,晚年终日穷困潦倒。在他身后却令无数“红迷”如痴如醉,更有甚者,衍生出一个“红学家”的专属概念,他们凭借着对这部皇皇巨著的孜孜钻研,名利双收。
当代著名作家、红学研究家刘心武先生半生致力于红学原型研究,不仅人物原型,还涉及事件原型、细节原型、话语原型等方面,空间原型、场景原型、物件原型也都在其研究范围之内。通过这样的研究,作者所阐述的观点亦是相当明确:这是一部具有自叙性、家族史性质的巨著。不是有句话说,一部《红楼梦》,半部乾隆史吗?虽然,曹雪芹并不是直接书写其自传,但他笔下的故事空间布局,从生活素材出发,经过或合理或夸张的想象描写,已经升华为一座人间难得一见的准仙境。
新华先锋出品的这套《刘心武妙品红楼梦》正是其半生研究成果的集大成之作。自《红楼梦》问世起就一直谜团不断,二百多年后的今天,读者依然如雾里看花。醉心红学多年的刘心武先生,将引领我们一步步走进姹紫嫣红的红学“大观园”,抽丝剥茧探究真实原型,寻踪觅源还原事实真相。
在笔者看来,刘心武揭秘“金陵十二钗”原型中,最光彩夺目、最匪夷所思也是最富争议的一个人物,无疑非秦可卿莫属。这位于书中第五回出场,第十三回便魂归太虚幻境(详见第十三回《秦可卿yin丧天香楼》),被记录在“薄命司”中的薄命人,在刘心武先生看来,虽只是昙花一现,但其对整个贾府的兴衰荣辱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刘心武先生在书中多次引用并借鉴脂砚斋批语,以示其解读有理有据有节,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从脂批入手,沿着他的思路分析,脂砚斋说,“秦可卿yin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称作者在初稿中曾以“秦可卿yin丧天香楼”作回目,写秦可卿与贾珍私通,事泄后羞愤自缢于天香楼。尽管通行的程本中,曹雪芹将秦可卿之死改成了病死,但依旧掩盖不住yin丧的事实,比如张友士给其诊断,留下的那张古怪药方、焦大骂醉(扒灰的扒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瑞珠无故撞柱而亡、贾珍在秦可卿葬礼上哭成泪人等等,都让秦可卿之死蒙上了一层层谜团。
刚才的内容中,笔者已经提及秦可卿这个人物的原型,按刘心武先生的解读是很有争议性的。首先应予以承认,他把对秦可卿的研究推进了很大一步,许多观点都具有积极意义。
但是,假设其原型就是康熙朝废太子胤礽之女,弘皙的妹妹,从小便被寄养在工部营缮郎秦业家中,那么争议点主要就在于不管如何论证,刘心武先生从秦可卿的出身,在荣️宁两府的受重视程度(包括其卧室的奢华陈设),以及蹊跷的死因和身后葬礼的隆重排场这些方面入手,种种蛛丝马迹都表明秦可卿的真实身份绝不可能只是一个工部营缮郎的女儿这么简单。这种人家的女儿是不足以配给宁国府长孙为正妻的,哪怕容貌倾国倾城。在那个封建年代,钟鸣鼎食的贵族家庭更多看中的是门当户对,容貌、品行、受教育程度都在其次。
尽管如此,还是没有直接或间接证据能够有力证明刘心武先生的论证,乾隆朝也没有任何贵族之家的小姐能够与其秦可卿这个人物对等,所以就只能作为一种合理推测,给今天的读者研读《红楼梦》留下了一个最大的谜团。
此外,笔者认为刘心武先生关于迎春出身的解读是比较合理化的。这是一个几乎被众人忽略了的、生性懦弱不争的女性,她是贾母的孙女,宁国府贾赦的女儿、贵妃元春的堂妹、贾宝玉的堂姐,后因为父抵债,不得已嫁与“中山狼”孙绍组,同样也落得个“终身误”的下场。通过刘心武先生与阿婵女士的对话,我们能切实感受到迎春这个人物在今天,在现实生活中所带来的具体而深刻的意义。
在这部《刘心武妙品红楼梦》中,刘心武先生以多年研究红学的心得,对书中八十回后的故事进行了推演求证,一定程度上揭开了《红楼梦》八十回后之后读者所不明白的一些谜底,将红学研究推向了一个全新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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