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来,皓月当头,灰雾仿佛游走于意识深处。窗口的黑猫窥伺着我的屋子,窗棂上遍是爪痕。
思及至深,万物消亡,爪痕却血淋淋地刻在心头。无据。
井水干涸,屋瓦碎裂——摸着粉墙出来,滑得一手青苔。万家死寂,灯火通明。
笑在旷野中,回声应我,明月清风作伴,别了浮夸贪婪。 天地派一只老鸹,尽为嘲弄。巨树三棵拔地而起,围堵我也,放下小斧罢,卧而入眠,岂不美哉?
恍惚间意识跳转,览尽世间,心向一之无他物,何意?谓之牺牲。卖了灵魂,卖了光,灯火依在,寂静依然。有人叹焉:“生活与坦途孰贵?弃之一,不多言。”
欲说还休。
秋去冬来,至性有意。于意识间,野中市井首当其冲,但若炎灼有,何惧其大肆浮夸之千军万马?
“念你年年来来,好不辛苦,敬你一杯罢!”
于无言处,不知何人醉。
野中有仙风道骨,市中更甚静水流深。
满布星月,乌云蔽之,其一坠也。
万物本原于野中市井,不知物质为何物!
“妄想好!我敬你敢逆天而行,不如一翻捯饬,上路罢!”
大段大段的墨迹干涸,沟渠遍纸——
野中市井本就如此支离破碎。
江畔有人吟唱:“举世混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天地不耻人,众人前去去,
“看你一番作为,千秋佳颂,好不快活!不如隐于市井,淡淡吃茶!”
天地有人隐于市,
“醉也!”
天地可笑,
于乱世间,
有人绝代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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