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原题写作《我曾经,背完了一本宋词》,输入完成的时候想起自媒体文案法则“标题要有噱头”的警言,于是乎,改成了文绉绉的“长长短短”。
是的,我曾经背完了一本宋词,每日一篇。那些在唇齿间细细咀嚼过的长长短短,清清浅浅,仄仄平平,轻拢在眉间的哀哀婉婉,凄凄切切,怅怅然然,跃然进脑海的青青绿绿,袅袅娜娜,泠泠淙淙,荡然于胸臆的丘丘壑壑,捭捭阖阖,磊磊落落。
长长短短,窸窸窣窣,痛痛快快每日一篇。才惊艳于“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哪边?眉眼盈盈处。”又在“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中惊叹“竟用‘寒烟翠’来形容烟霭”。每到离别的季节,总会念起那句“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不知怎的,总在“天、秋、水”之间口齿不清,于是“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这两句总是会囫囵念上个两遍才能通。
我念下那些词的时候,“诗酒趁年华”还没火,它前面并不是只有一句“且将新火试新茶”,而是“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那是个能简简单单欣赏一词一句之美的年纪,遇上了极有风骨的老师,会因为我一篇文章拍着大腿叫好,大笔一挥改掉试卷上的46分,改成满分50。那时候能坚持每天记诵一篇宋词也是因着和朋友的约定,那是个耀眼到令人目眩的朋友,每日互相检查宋词的背诵在旁人看来是学霸之间闲到无聊的游戏,于我们,却有着少年间泛着光的骄傲和雀跃。年少轻狂,不知输,不知羞,只知不断超越。
那样的少年心性,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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