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MI小姐
"我们离婚吧。"
给子寒发过去这五个字后,我瘫坐在床上。
心一直在滴血,这段婚姻终究还是走到了尽头,但还是不得不承认,我舍不得只是这个疑似坟墓的家,我们两个的婚姻看似温馨实则名存实亡;他已经三个月没回这个家了,离婚不过是早晚的事。
前天我与闺蜜笑笑去常去的餐厅吃饭,她坐在车上,心情颇好,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我正在专心开车时,她忽然大叫了一声"舒舒,你快看,哪是陆子寒吗?"
我顺着她的手望去,一对男女正在树荫下激吻,虽看不清脸,但我却一眼认出了,那就是我相爱十年的老公陆子寒,他身上穿着我十年前为他买的那件蓝色衬衫,十年转瞬即逝,什么都变了,唯独他的身材;他特别喜欢他穿这件衣服,可如今只觉得这件衣服皱巴巴的再好的挂烫机都熨不回来,就如同我们的感情。
我提速离开,笑笑想安慰我却不敢开口,只有一个劲儿的大骂陆子寒;我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仿佛心被掏空。
我没有告诉笑笑,其实与子寒激吻的那个女人我也认识,她正是我的表妹舒央。
相爱十年的老公成了我的妹夫“对不起,她怀孕了。”我拿起手机准备去健身房时,看到了他不知何时发来的短信。
上个周末与子寒去民政局把婚给离了,他觉得对不起我,选择净身出户了;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我的表妹舒央,她看到我有些许的不好意思,但很快害羞被不满给吞噬了,可能对于这份财产的分割有些始料未及;她对着子寒大声嚷嚷着不该把财产全部分给我;子寒红着眼望了望我,朝她低声怒吼让她闭嘴。
他们两个在民政局内你推我嚷的很是丢人,不知道的以为我才是哪个小三;荒唐可笑,我随手撕掉离婚证,径直离开。
舒央随即跟了出来,眼含热泪地说:"姐,其实,我对子寒地爱并不比你少,从你俩结婚那天起,我就爱上了他,并且是那么的无法自拔。”
“哦,那恭喜你美梦成真了。”我冷冷地说。
她哭了起来,“姐,你们结婚这么多年都没孩子,我知道你们是做丁克,但其实子寒他特别喜欢孩子的;如今我也怀孕了,子寒他要当爹了,可是钱与房子都给了你,以后我和宝宝住哪里啊。”
"那是你们的事。”我大步流星地离开。
我舒舒今年30岁,与陆子寒大学时开始相爱的,结婚七年相爱十年,可能就是所谓的七年之痒吧,我们最终没能熬下去,并且他被我的亲表妹给抓了痒。
十年前,我与陆子寒相识那天,天空中下着漂泊大雨,我被困在学校图书馆里,渐渐的,馆内的学生被各自的男女朋友相继接走;因为是新生,并无熟悉之人,看着人陆续离开,我落寞极了,再无心思看书;满怀心事的呆在角落里。
不久迎面而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白净男生,这个人就是子寒;我们侃侃而谈,谈天说地,很快聊的忘了时间,天黑了雨也停了,他送我回了宿舍。
之后很自然的,我们就走到了一起。
毕业后,别的情侣都分道扬镳各奔东西,我们却恩爱的没红过一次脸,既然认定了彼此,那什么时候走进婚姻的殿堂,又有何分别,为确保不是头脑发热,于是经过深思熟虑我们去扯了证。
办婚礼那天,我读高中的表妹舒央也来了,我还记得她看到子寒的表情,一脸的相见恨晚与爱恋,我却并未放在心上,以为只是小女生在犯花痴。
越是看似天真无邪毫无抵防的,越是危险。
只可惜,我一直没有意识到;也好,这份危险就像一枚试金石,帮我试出了我与我的枕边人之间的感情是那么不堪一击。
我们结婚后不久,我实习生的工作终于转正,我的工作锦上添花自然忙的不可开交。
恰巧这时候子寒被他单位老板娘的狗咬伤了腿;我无暇分身,负责的一个业务正到关键时候,两对父母也结伴在国外旅游,这时候央央打电话约我逛街,我才算找到了救命稻草。
央央爽快地答应,现在想起来,是我引狼入室的。
一个礼拜后,子寒能正常走路了,预防针也结束了,我负责的那个客户合同已经签了,车间正在赶工,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一下班我便着急忙慌的赶回家,还没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央央寒哥长寒哥短的声音。
姐夫变寒哥,心大的我丝毫没意识到什么。
后来央央高考失利,与大学无缘,就跑来央求我给她介绍工作。
公司刚好需要一位前台,她人美个高刚好符合招聘要求,于是她便留在了我们公司,既然在一家公司工作,那自然借住在我家是水到渠成的事。
她工作时间稳定,我则需要常期加班,子寒的公司也是朝九晚五,这给他们两个一起独处创造了机会。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好上的,我工作越来越忙,与子寒的交流也越来越少,每天的饭菜都是在公司吃快餐;直到有一天忙中偷闲无意间看到央央的朋友圈,我看到前几张是我家餐桌上摆的四菜一汤,最后一张是央央与子寒挤眉弄眼的自拍。
我笑了笑依旧没放在心上,甚至还在为他们两个能和平相处而高兴。
相爱十年的老公成了我的妹夫直到去年,我在打扫卫生时,在床底下扫到一条女士内裤,我以为是我从前的,拎出去准备扔掉时,被坐在客厅看电视的央央看到了,她疑问道:“哎,姐我这条内裤丢好久了,你在哪找到的?”
我听后只觉得被雷劈了一下,整个人懵了,拎着内裤的手仿佛定格在了空中,动弹不得。
她看状,脸红的像苹果,吞吞吐吐地说:“可能被狗叼到你…你房间了,最近我的好多衣物都找不到了,这...这只狗真是讨厌。”
我丢掉那条内裤,转身进屋,但我仍在自欺欺人。
央央之前穿衣服一向很保守,近期不仅每天穿着低胸裙子跑来跑去,还每天洗完澡裹着条浴巾就出来了,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配上她的花容月貌真是绝了,所谓出水芙蓉说得大概就是她吧。
我一直以为她还是几年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却未曾想过那个小姑娘如今已长大成人,并且已出落的亭亭玉立。
我每天忙的不可开交,与子寒的交流少的可怜,但他却对我越来越好,我只当自己嫁了个好男人,却未曾想过他对我的好不过是仅仅因为歉意罢了。
直到有一天,像偶像剧情一般,我呕吐的难受,以为自己吃坏了肚子,去医院检查了之后才发现自己怀孕了,我难掩喜悦,虽说我与子寒商量好做丁克,可我知道他非常渴望要个孩子;对于这次的意外,我觉得是老天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也可以好好升温我们的感情。
我请了假匆匆离开公司,先去鞋店买了一双平底鞋,然后一路兴奋的回了家,想第一时间与子寒分享这个好消息;但我怎样都打不开门,我以为我拿错了钥匙,但再一次确认钥匙无误,我又怀疑我走错了家门,但住了这么多年的家,怎么会走错呢。
我急了,我害怕我担心的一切正在发生着,我瘫坐在地上不敢敲门;邻居小鞠这时候回来了,她关切的问我怎么回事。
我哆嗦的不成样子,我把我的顾虑告诉了她,她忿忿不平的想要踹门收拾狗男女,我怕是自己的错觉,恳求她帮忙打电话说是快递在门口,让他出来取。
我把电话给她,她以快递的身份很快引他开门了,子寒缠着浴巾出来了,他看到我时一脸的惊慌,我拼了命的从地上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房间,没人,我又跑到央央的房间,她正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地上乱七八糟的躺着男男女女的衣服。
她看到我,吓得“啊”的一声,赶紧拿被单遮住了身体,小鞠跑进来破口大骂,我哆嗦着进了房间并反锁了门,子寒在门外拼命敲门,求我原谅,小鞠的骂声越来越起劲。
我在屋内喊:“小鞠,谢谢你,我没事的,麻烦你回去吧,别脏了你的眼,我能处理好的。”
小鞠不放心,不肯离开,但最终还是考虑到我的身体,不放心的离开了。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没了动静,我听到行李箱在地上拖动的声音,还有子寒的一句“对不起。”
再后来他三个多月未曾踏进这个家门,电话也没有一个。
闺蜜笑笑远道而来,给她接风我带她去常去的饭馆吃饭,在路上看到了他们两个人在树底下激吻,不远处便是医院,想必是为有了孩子而高兴吧。
我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离婚那天,我特意穿了件宽松的衣服,以此掩饰住我那有些出怀的肚子。
我把房子租出去了,现在正漫步在尼泊尔的街头,刚刚收到了我妈的微信,说听人说住在出租房的舒央整日与子寒喋喋不休的争吵,被烦躁的陆子寒随手一推,就流产了。
我抚摸着肚子,她的宝宝已没了,我的宝宝正在茁壮成长,他因为孩子与她在一起,却最终没了孩子,也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这是报应吗?
我的孩子姓舒,今后自然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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