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墨汁掌握不好是我常态,总觉得四处飞溅,衣袖总是留有云朵印,回到家我妈便开始唠叨,每当我一脸无辜的拿着我的呕血力作去我爸爸那里表扬时,他会激动的面部抽搐。
我的艺术生涯我原本以为生活的难,是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再来个像孙悟空大战三百回合,却没想到生活的困难,是你过关斩将的同时让你的武器生锈,让你的灰甲掉落,让你的马总是迷路。
那年高中我十五岁,由于从小对书法有着别样的爱好,跟着一位书法老师一直学习书法,那是也算是学校的一直独秀,平常开学迎新生我便和我的书法老师一起完成,大红的纸写着俊秀黑字,落款时写下自己的名字,那真是我一生中写得最好看的一次。
我就是在大家或无奈或讽刺或无谓的目光里毅然决然的写下书法生,随后的时间我就像和大多数艺术生一样在娄底培训,美术在长沙培训,那时书法并不像现在流行,更有很少人知道书法也可以像美术一样可以为高考加分。
我的艺术生涯耕心堂的第一天写隶书时时间过的很慢,谁也想不到的是,第一天被老师敲头的那个人会是我,我便被老师敲了脑袋。是因我把隶书当楷书写,隶书的写法是笔断意连。其字体飘逸秀美,上收下放或是上放下收,左收右放或是左收右放,中宫收紧,还清楚记得伍豪梦写的最好,经常被老师夸。
我执念的岁月是新鲜多彩的,写书法时我还拜了一个小师傅,賀威有自由自在之感,风萧萧兮,女亦爱兮,隶书 楷书 行书写的都为极好,很多时候我都看他写,不知不觉很多写法都和他一样,现在细细想来,之所以那时比赛我能与他并列第一是以为我学习了他的章法。
总有一丝挂念,细细密密,轻轻巧巧的牵连两颗心将千里万里的距离化为咫尺,罗敏脸蛋婴儿肥,嘴角上扬时我特别想去掐,她是《兰亭序》写的最好,我与她的行书差了几条黄河与长江。
就在我慢慢熟悉每一艺术生梦想时,离艺考时间越来越近,你可能想象不到只有十五六岁的孩子早早的起床背上沉重的画袋,对,我们考试除了临摹古文创作也有素描速写,国画,那时手机也只有半智能,在大雪纷飞的冬天等着公交,吃着快没了热气的包子,一边跺着脚,那时我还不知道我体寒,只觉得我手比常人好红冻疮要多。
我的艺术生涯我觉得长沙不只是个地名,它是动词,是形容词,是所有远方的具象,是所有梦想的依托,它包容万象,同样的,也让人嘶声力竭。没人吐槽,也没人在下雪时递给你一个暖宝宝。你选择来这里,你便只能靠你自己,在公交车上你会看到很多为梦想奔赴的考生,那些学舞蹈和音乐的早早就在美妆店化了精致的妆容,想来她们比我我们起的还早,她们衣服穿的极其单薄贴身的是华丽礼服裙外面套个大风衣,可那大风衣脱了穿,穿了脱,大雪没有因为我们这群为梦想而停下。
一场场考试下来我几乎没了力气,上帝也没有因此眷顾过任何人,茫然看着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我所需要的公交车早已在八点就是末班车,我承认自己是一个骨子里相当傲气的人,我就不相信我走不回去。
我们很少再说明天会更好,我们祈祷的只能是明天不要那么糟糕就好。
我的艺术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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