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5日上午七点半,我跟母亲把父亲送进了手术室。之后接到护士站的电话,说我的帐上只剩下三万元,还要交一万元,手术之前帐上最少要有四万,让我赶紧去交。
等我去交钱的时候,母亲一个人守在外面,麻醉签字的时候是母亲签的名。
而我的感冒症状却越来越严重,喉咙疼得像火烧,干涩得吞咽都困难。我去药店买了消炎药喉片咽炎药,赶紧服下,我真害怕我的喉咙干的要破皮流血。发烧了几天,想着能抗就抗,说不定自己就好了,哪知道实在扛不住,想去打针,也只能等父亲手术完了之后再说。
陪着母亲守在外面,随时等着手术室里面的人喊。哥哥十点多钟赶回来了,弟媳也在群里随时问候动态,弟弟昨晚就跟父母通了好久的电话,遗憾不能回来守候在病床,言语间尽是关切心疼甚至心酸,说着说着不知不觉 哽咽难言,泪水已是悄悄滑落------
十一点半钟,手术室里面喊着父亲家属的名字,我们赶紧跑过去,一个医生拿个托盘过来,里面装着从父亲胸腔里面割下来的一片肺,足足有巴掌那么大一块,紫中带红,红中带黑,中间被切开的地方还缝了线,医生扒拉着跟我们介绍,说没有长结节的周围是柔软的,中间有结节的地方就是硬的,我拍了照,然后医生就端进去了。
等候伤口缝合,然后等候父亲麻醉清醒,之后会送到病房。
十二点多,父亲被送到病房,身上插着三根管子,吊着两个四方长瓶排积液和血水,吊着一个软塑料袋接尿液,连着心电检测仪,插着氧气,清醒过来的父亲脸色像一张白纸,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做个手术这么贵?要那么多钱。”
我赶紧说:“只要您病好了,这个您就不要操心了!”
之后妹妹也从武汉搭车赶过来了,父亲还说:“华,你没有功夫就不要来了,你自己身体也不好,跑去跑来几耽搁功夫。”
我说:“来看看您就不担心,也能安心了呀,您这么大的手术,大家再大的事情也要放下来呀!”
接下来的护理很关键,哥哥和妹妹都回去了,我也疲倦至极,所有的重担都落到了母亲的肩上。母亲在病房陪床,一有动静就赶紧起身,父亲咳嗽的痰液要及时接着擦掉,换尿袋,还要帮忙手脚活动,喂营养液等等。
人老了,老伴还是最贴心的。儿女有时也是力不从心,除了拿钱,实在代替不了老伴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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