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加晚上读完了《大裂》。
因为是四字弟弟在看的,心生好奇,下单的时候猜测,应该是一本细腻的,能敲击内心隐秘角落的书。如四字弟弟本人一般。于是到手后就放下了在读的其它书,开始读了。
很难去解释这是一本什么书。其一,这是一本短篇小说集,人物和故事都不止一个。其二,读的时候游离感太重,这不是说它不现实,相反是过于现实,反而透着点不可置信的荒诞感。有着加繆的影子。或者作者也并不想告诉大家,我这是一本写什么什么的书。他像是在说一个个他余光扫见,又黏在心上撕扯不开,便把它写下来的事。
所以说它接地气。但又没多少人敢写,又显得有点不接地气。
故事的主人公基本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或青年人。或许和胡迁本人的经历有关。所以我强烈的感受到年轻人和社会、生活、理想、生命之间的撕扯。
几岁的孩子尚不懂人事,所以天真无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已过尽千帆,所以和世界平和握手。只有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既有着过去时光赐予的伤痛,又饱含对未来理想的憧憬和热切。既有着无比旺盛的荷尔蒙,又承受着世俗眼光和道德的约束。既有着碰触世界的细腻敏感,又有着不堪一击的脆弱和怀疑。
所以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是极其痛苦的。《大裂》书如其名,如黄丽群所道:“我们还要活(被伤害)多久?”
不论是无知的孩童时代,还是包容的中老年时代,生活本质上,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只有青年人才和这种具象做斗争。
说到这,又想起朱光潜在论悲剧和人生的距离时提道:“悲剧把生活的苦恼和死的幻灭通过放大镜,射到某种距离以外去看。苦闷的呼号变成庄严灿烂的意象,霎时间使人脱开现实的重压而游魂于幻境,这就是尼采所说的‘从形相得解脱’。”
用来形容看《大裂》的感受倒也贴切。只是若把悲剧放到年轻人身上,苦闷的呼号仍旧只能重压在他们身上,尚不能从形相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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