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刘长天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谁啊?”
“常将军,我们大将军请你过去议事!”原来是丁晟派人来叫常天过去。
“哦,就好了!告诉大将军,我一会儿就过来!”
门口答应一声,走了。
刘长天压下满腹的悲愤之情,穿好衣服,来到了前厅,看见丁晟及其他几个不认识的将军在交谈,赶紧施礼,“大都督及各位将军好!” 看见刘长天来了,丁晟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一把抓住他的手“,来,诸位将军,我来为你们介绍,这就是手刃刘建安,立下大功的常天常将军,也是丁某的义弟!” 然后依次为刘长天介绍了几位,太尉朱元武,吴王的堂叔骠骑大将军吴玉峰,车骑将军赵瑜,吴重阳的堂弟左将军吴尚,老将程昱等等。
几人也纷纷对刘长天表示祝贺,只有吴尚有些不屑一顾,也难怪,刘长天在此之前只是一个助军左校尉,和他这个皇亲国戚比,差得太远。
丁晟看着吴尚有些趾高气扬的样子,隐隐有些不快,此时的吴尚表面上瞧不起常天,背地里岂不是瞧不起他丁晟,其实吴尚还真没有这个意思,但是丁晟就是这样的人,既然认了常天做义弟,又在自己的麾下,岂能让吴尚这样的人瞧不起。
丁晟当即抓住常天的手,“走,贤弟,随我一同赴宴!”
吴玉峰是老人了,焉能不明白丁晟的意思,不由狠狠瞪了吴尚一眼。
来到宴会大厅,就是刘剑安在剑城的议事大厅,已经摆满了酒席,吴重阳换好了便服坐在了正中间,吴国的文武分成两边落座,丁晟带着常天和吴重阳施礼之后,坐在首位上,常天十分自觉地站在丁晟的后面。
丁晟站起来,把常天拉在自己的身边坐下,常天赶紧推辞,“大都督面前岂有末将的座位!”
丁晟眼睛一瞪,“本都督就是要你坐在我的旁边!”丁晟有意无意地看了吴尚一眼,吴尚只当没有看见,心里对常天却嫉恨更甚。
吴重阳冷眼看到了这一切,又扫了一眼整个宴会厅站了起来,“列位臣工!”宴会厅“唰”的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吴王都说话了,谁还敢多言。
“今天是我吴国的大喜日子,自我国兴兵以来,历时三个月之久,今天终于打败了刘剑安刘家父子,如今刘家父子以亡,刘地已尽属我吴国矣!”吴重阳意气风发。
“恭喜我主、贺喜我主,吴国当兴,国运兴隆!”文武大臣齐声喊道。
吴重阳摆了摆手,示意安静下来,然后端起面前的一碗酒,“此番诛灭刘氏父子,取得刘地,全赖列位臣工齐心协力,第一碗酒,孤王敬列为位工!”一饮而尽。
“全赖我主英明神武!”所有的文武大臣都一饮而尽,只有常天内心有如刀割一般,钢牙紧咬,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吴重阳碎尸万段,替父兄报仇!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吴重阳又端起了第二碗酒,“此番我军大获全胜,全赖全体将士悉心用命,这第二碗酒,敬在疆场阵亡的将士!”吴重阳将酒洒在了地上!接着吴重阳又端起了第三碗酒,“这第三碗酒,孤王要敬一个人,那就是常天!”说着,吴重阳端着酒碗,走到了丁晟、常天这一桌。
丁晟赶紧站了起来,常天知道吴重阳的意思,当然是要敬他这个手刃刘剑安的功臣,但是他的心里却不知是何种滋味,自己手刃父亲换得自己生存的机会,现在还要喝下这杯庆功酒,这叫他如何喝得下去啊!常天感觉有如万箭穿心一般。
所有的目光都集聚到了常天这边,一个下级的军官能够得到吴王到桌前敬酒,这是何等的荣耀。
常天的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看着吴重阳带着笑容看着自己,一时竟呆呆的站在那里,他是多么想此刻能够有一把刀和吴重阳同归于尽。
贤弟!丁晟一见常天居然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以为他是激动成了这样,来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叫道。
“啊!”常天这才仿如在梦中惊醒过来,“大都督!”
“吴王亲自向贤弟敬酒,贤弟不可失礼!”丁晟轻声说道。
常天这才抬起头,此时的他已经泪流满面,扑腾一声跪倒在地,“末将该死,末将万死不敢受吴王如此厚恩,刘剑安之所以授首,全赖徐将军神武,末将不敢贪此大恩。”
“常将军,徐将军自然是功在社稷,孤王对徐将军的家眷进行重重的抚恤,但是你也是功不可没,孤王今日敬你的酒,既是对你的感谢,也是对徐将军的感谢,还是对所有一心为国的将士臣民的感谢,希望我吴国涌现出更多的类似常将军的少年英雄。”
“还不快谢过主公!”丁晟在一旁催促道。
常天抬头看了看吴王,又看了看丁晟,咬着牙,单膝跪倒:“末将代徐将军谢吴王赐酒!”然后将酒洒在了地上,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掉在了地上。
“好,既然刚才这杯常将军是代替徐将军喝酒,那么本王这次就单独敬你,敬你的忠义,敬你的忠勇!”吴重阳今天心情似乎好得很!
常天接过酒,既然主公这样说,“那常天就斗胆了,这杯酒敬我们的对手刘剑安父子!”然后也洒在了地上。
吴重阳左右的人,尤其那个吴尚大声断喝,“大胆常天,竟敢将吴王赐你的酒敬刘剑安父子,你是何用意,莫不是你与他们父子有什么关系不成?”
吴尚说者无心,常天心里一惊,自己差点就露馅了。
吴重阳一摆手,眼光灼灼地看着常天,“你且说来看看,这杯酒为什么要敬刘剑安父子?”吴重阳的意思很明白,你说出个道道来还则罢了,如若不然,肯定要治罪。
常天想了想,“末将是这样想的,刘剑安父子是我们的仇人对手没有错,但是正是因为对手的强大,才有我们自己的强大,再说,若不是刘剑安父子,又岂会有末将的出头之日。”常天跪在地上没有起来。
“说得好!正是因为刘剑安父子,才让我这么多年一来一直不忘家仇国恨,才有今日的孤王和吴国,好,常天,孤王就再敬一杯,这杯酒……”吴重阳没有说下去。
常天接过酒一仰脖子,“末将谢吴王赐酒!”心里却想着,总有一日自己也要捧着庆功酒去告慰自己的父兄。
“好好好,今日孤王高兴,与各位臣工不醉不归!”吴重阳转身,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谁知道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突然他的身后响起,“吴重阳,你这个狗贼,你去死吧!”紧接着一个身影就朝吴重阳的后背扑了过来,周围的人不由大惊失色,大家都在喝庆功酒,刚才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常天身上,所有的人根本就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还有人敢行刺吴重阳,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丁晟在吴重阳的左前方,也已经就远不及,只有常天距离吴重阳最近,说时迟,那时快,常天用手一推吴重阳的后背,大喊一声,“主公小心!”然后自己对着扑过来的人影迎了过来,“扑哧”一声,剑已经从常天的左肩处穿了过去。
“贤弟!”常天的这一举动,丁晟看得最为清楚,若不是常天为吴重阳挡了一刀,吴重阳的性命只怕休矣,丁晟抽出佩剑,直接就刺向了刺杀的人,“扑哧”一声,丁晟的佩剑刺穿了刺客的腹部,刺客应声倒地。左右的人已经围了过来,摁住了刺客。
丁晟一把抱住常天,“贤弟,贤弟!”
吴重阳这个时候才醒悟过来,原来是自己遭遇了刺客,再一看常天倒在血泊之中,赶紧大声喊道:“常将军怎么样?”
丁晟赶紧回道:“禀主公,常将军中了一剑!”
“太医,太医,传太医!”吴重阳大声喊道,他知道是常天替自己挡了一剑。
很快,几个太医背着药箱慌慌张张跑了过来替常天诊治,丁晟提着宝剑站在吴重阳的身边护卫,这个时候,几个士兵押着中剑的刺客来到吴重阳的面前,刺客已经奄奄一息,穿着吴国的服饰,不过面色生得很,看来是趁着不注意混进来的。
吴重阳面沉似水,来到刺客的面前,“你是何人?竟然行刺本王?”
刺客嘴角还在流着血,轻蔑地笑了笑,“吴重阳,你杀了我主公,占我刘地,我恨不得食尔肉,喝尔血,要不是你名好,有人替你挡了一剑,你已经死在我的剑下了!”
吴重阳脸色铁青,抓过丁晟手里的剑直接就朝刺客刺了过去,“扑哧”一下,刺客顿时中剑身亡。
吴重阳把剑掼在了地上,转身来到了常天的身边,沉声问道:“常将军,怎么样?”
一个太医颤颤巍巍地回答:“剑擦着心脏而过,恐怕……”
吴重阳不待太医的话说完,随即怒道:“救不了常将军,你们就随常将军去吧!”说完拂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吓得几个太医连连磕头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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