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七十年代前后,社会主义经济建设逐渐步入正轨。农村完成了土改,互助组合作社,土地划归集体。现在的乡镇叫人民公社,现在的村叫生产大队,还有生产小队生产小组,林业队等等基层单位,农民是公社的社员,在生产队劳动挣工分,秋天按工分分粮,吃菜有自留地种菜自给。自己种的菜不能卖,卖菜是资本主义的尾巴,抓起来要批判。农民养鸡下蛋偷着卖了换钱,真是鸡腚眼当银行。没有法,油盐酱醋穿衣都要花钱。 印象中吃饭是主食地瓜饼子两样还有玉米粥,蓝村产大米了条件好的自己吃,差的卖大米换成粗粮吃出数。冬天吃地瓜,地瓜干,吃的胃烧心。 菜是自留地种的,冬天主要是大白菜。 关键这吃的油可就金贵了,一个人一月一两油一季度三两,国家供应。生产队统一去粮所挑回 来各家各户去生产队用瓶子领 。一季度三两油哪够吃的,现在一家一顿饭也许就能用完。那时候的人面黄饥瘦绝对没有胖子,在生产队干体力活又累,这油水没有跟上,炒菜就是用油抹拉一下锅,或用筷子蘸一下滴两滴。浑腥很难见到。 公社有个食品站属于供销系统,收生猪和卖猪肉。猪肉是七毛三一斤,买猪肉的一般是吃商品粮的工人家庭,农民没有钱也舍不得买。去食品站割肉都愿意要肥的,油水大,割上瘦的就很不愿意。杀一头猪往往卖的很慢。 慢慢的我家也养猪了,爸爸过年回家探亲,正月去猪市抓来家小猪仔,放到猪圈里juan,有猪窝和石头的猪槽子。喂猪主要是磨面的麸皮,刷锅水吃剩的地瓜皮剩饭剩菜等等,到了春天主要靠孩子剜菜喂猪。那时候猪也吃屈长不肥,说猪瘦的象把刀似的。印象深的是上厕所叫上毛房或上圈,进圏要拿着棉槐条子,骑在个圏角大便,拿条子是甩打猪别前来捣乱。人畜共用一个毛房。猪粪垫土都赶到圏里呕土家肥。种粮食种菜离不了,那时候没有化肥,有过肥田粉农民认为花钱不用。 猪好出栏了卖也是个难题,国家统一购销没有指标卖不了。年前冬季岀栏最好,但是没有关系卖不了养着整天吃食很愁人的。在蓝村没有关系弄不到指标,把我和妈愁的这可怎么办?。 南泉公社我有个亲戚当公社武装部长,️三叔带着我去找的表叔说了实情,直接去王连庄食品站要了指标。说明天把猪送来行了。有人好办事,当时这叫走后门子。没想到卖猪还要找关系,计划经济就是这样。现在年轻人都不一定理解。 早晨两点起来抓猪,邻居还有一家子的叔叔们都来帮着,晚上猪叫的响,好不容易把猪捆上抬到地排车上,我和三叔拉着一个驾辕的一个边上拉着绳去南泉王演庄送猪。那个时候我就是十四五岁,明天到了把猪送下,也许找人原因还好打了个一等,一斤五毛四收购价。好像一百六七十斤。我们拿着钱回家了,就像胜利凯旋,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回家晚上妈又做了菜叫这街坊邻居大爷叔叔帮助抓猪的吃了一顿饭。有一个叔叔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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