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要走过多少路才能称作男人。”
时间真快,一晃我已经二十多岁,带着老婆孩子回到乡下,兴高采烈却碰了一鼻子灰。大哥基本见不到面,看到嫂子也不像过去热心,我的心中诧异却一时想不出原因。没两天丈母娘来看望老婆,我没有管她,虽说我条件不好可孩子都有啦。突然有天老妈把我叫去也没说因为啥,到了大哥大嫂都在啊。也不知是谁提出要分家,老妈说了很多我一句话都没听进,只知道最后整间大瓦房没有我的份。没有分到一个子儿,可我也不敢说出什么话,毕竟确实我已成家。到最后得了一间半仓子我只得认命,心想好歹是个住所能有个睡觉地儿。可我去了仓子瞧,一股闷味儿钻进了鼻,大半个仓子都装满了碎糠皮。我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气愤自己一无所有被清出了家门。虽说一无所有但好歹我还有个家吗,没想到丈母娘和老妈吵起来了,说我老婆孩子总被各种人欺负其中就包括我老妈。我的老爹走得早,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妈,虽说家里条件不好不也没饿死吗?
老丈母娘一气之下离开了乡下,我和老婆没房只能寄居在亲戚的家,虽说是个远亲但好歹收留了我们爷仨。我想这也不行啊,我得出去干点什么。思来想去我领着老婆孩子去了街里,在老丈人那里软磨硬泡借到了一笔,买个房子买了块地,大姐夫的要价真是不便宜。我和老婆孩子终于有了一个家,我也重操旧业开始赚钱养家。我本以为生活就会这么过去,可我回到家就是一肚子气。刚结婚我惯着你没让你做饭洗衣,如今生了孩子还敢高抬自己,每天吵架让我心情焦虑,赚钱的辛苦有谁来替。每天早上要自己备好吃饭的三口一家,晚上回来不能直接躺下。因为没人为我做好饭、也没人为我洗好衣,我不禁想起了童年的妈妈还有那个她。我哭啦。
攒了点钱决定还是要回乡下,起码有田可以种庄稼。在屯尾垒了一间小房,面积不大里外也能算是个家,不和别人比过好自己得啦。每天和从前一样辛苦,好在亲戚可以帮衬自己,生活就是这样,几千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又有什么资格说闲话。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我也有了一点积蓄。老丁大哥找我喝酒,想了想我还是去。开始像往常一样侃着大山说着没味儿的话。大哥说,你这样不行啊,你看看自己的家,有媳妇不在身边像话吗?就算帮不上多大忙也多多少少比你自己强。他说这话我是越来越不愿意听,我不知道自己老婆除了生儿子还有别的什么作用。虽说如此我还是把她接回了家。你别说这回确实好一点了,虽说脑子好像有点毛病但告诉还算会干点农活。
今年是个丰收年,她也喜气洋洋挂满了脸,在这穷乡僻壤她谁也不认识,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我,有时也很心疼她,可生活不就是这样嘛,我又有什么办法。她是真的能干,只要告诉好了干的漂漂亮亮可以在村里评个前三。虽然家务还是不会弄,和人交往还易怒,不过那有怎样,她是真的能吃辛苦。院子里堆满了金黄的大苞米,她伸手拾起边上的向立面扔去。这大苞米,可真叫人喜。
如果可以。我想埋在这堆里。
不料天有不测风云,老妈被拉到城里医院急救区。我也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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