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迫进入动物园，园里的人远多于动物。
孩子们是动物园里最热情、兴奋的观众。
动物们都是可爱的，不知他们是否觉得自己可怜？
黑熊在水池边踱来踱去，时不时抬头向上一瞥，眼神暗淡。
玻璃房里黑猩猩们老态龙钟、直肠外露，行动迟缓。铁门外黄色衣服的饲养员递进去半截黄色的玉米，它们慢悠悠地踱过去，接过玉米，像人一般蹲坐在地，面无表情地啃了起来。
一只老虎侧躺在大笼屋里一动不动，仿佛自己是假的，是绒布公仔，任由笼外面人的呼唤挑逗；另一只老虎将自己泡在浅水池里，只露出了半个头，它偶然露出花背，耸肩和甩水的动作，引得笼外的人群嗷嗷欢呼。
河马一直潜在水池里，偶尔露出半个头，没几秒又羞涩地潜进了水里。便有人在池子的围栏外面喊：“TMD，坑货！”其他人闻声哈哈地笑。
最热门的始终是大熊猫，他们住最好的场馆，人们排七拐八弯的长龙就为了看它们一眼。
飞禽区那些长着翅膀的动物们看似更自由，然而如果你仔细看，会发现头顶上、四周围罩着巨大的网罩，它可真够大，你的思维尚且飞不出去，更何况那些长着翅膀的鸟儿们。
大象热得不愿从大房子里出来；长颈鹿被人们召唤过去喂树叶，但是它们已兴意阑珊；斑马躲在树下，颇为惬意，仿佛外面的人山人海是空气……
那么，被迫进入动物园的你，是人是禽兽？
文/若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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