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下去,感觉自己在逐渐接触到一种屏障,这个屏障来自于对自己认知中对这些人物和理论的陌生和匮乏,比如当自己看到拉康或者维特根斯坦的时候,有种虽然不了解,但是很熟悉的感受,我感到开始接近并触摸这个屏障,并愿意持续这种坚持!
十、在亚历山大门前
格雷马斯把叶姆斯列夫视为现代语言学的真正奠基者,这有三个方面的原因:第一,他拥有已被化约成本质的限定性语言观;第二,他以更加不证自明的清晰方式,强调索绪尔式断裂的重要性;第三,他要把一种方法扩展到辽阔的符号学领域,而符号学严格说来已经超出了语言学的疆域。叶姆斯列夫界定了一个新学科,他称之为语符学,以此与索绪尔传统保持一致。
能指、所指被叶姆斯列夫写成了表述(能指)观和内容(所指)。语义上的更动是与下列欲望相符的:使两个分析层面分解开来,以便把结构设想成摆脱了其内容的独立形式,进而迫使它进入纯粹的形式层面:'只有通过类型学,语言学才能获得相当普遍化的看法,才能成为一门科学。'
与每一个语言学序列相对应的结构,只有通过以语码为基础的抽象才能找到,而语码使联想与交换结为一体。
由叶姆斯列夫改进的逻辑演绎,使得形式主义在欧洲大获成功:在德国是借助于巴洛克的发现,在法国是借助于福西永对艺术中的罗曼司的发现,在俄国是借助于弗拉基米尔·普罗普的著作。同样的知识型把此类形式研究紧密粘合在一起。
布龙达尔相信,只能在发展中理解语言事实,不能把它限制在一个封闭系统之内。
叶姆斯列夫的原理排除了任何先验因素,做了层层叠叠的分类,这构成了一个综合性结构。
十一、结构主义的母性形象:罗兰·巴特
巴特极度的敏感性在结构的框架内找到了表达自己的途径,尽管那结构常常隐晦不明。它是天体的起源,是把他与一个慈母意象融为一体的世界,而不是两极化结构永远对抗的机制。巴特还是结构主义的风向标。在他身上,通过灵活的文本间性,范式的所有声音和途径都在发挥作用。他是一个容器,里面装满了这个时期各种价值观的变体。把他体现出来的母性形象和母性形象与拉康体现出来的结构主义严父形象并置一处,是有益无害的。
他不再是把写作承担的义务置于内容之中,而是置于形式之上。语言成了最终因素,它与重获的自由是完全一致的。它退化了,因为它已经融入由习性和惯例和成的日常语言,因为出现了文体学。
巴特忆起了,现代语言学和结构人类学特有的主题,即交换和原始关系的极端重要性。交换和原始关系必定始于某一个节点或零点,不能根据经验内容而只能根据下列事实来界定它们:它允许内容在相互照应中确立自身。我们发现,列维-斯特劳斯在寻找家族关系的零度,雅各布森在寻找语言单元的零度,而巴特在寻找写作的零度:寻找一纸合同,一纸原始契约,上面规定了作家与社会的相互关系。
巴特主要是在下列事实的激发下撰写《零度写作》的,即追寻为文学表达所磨损了的意识形态面具。在他的著作中,这个关切是恒久不变的。
小说在他还世纪的土崩瓦解,催生了众多写作形式,借助于这些写作形式,作家跟你句资产阶级状况,确立自己的地位。但是这种多元性,这种对普遍性的分解,从来都不过是某个不再被历史辩证法垂青的时期的表述而已:'在多元化的写作中,现代性展示给我们的,是它自身历史的终结。'
我们总是模仿着陷入某种情感关系,或者是友情或者是爱情,这是一个具有安全保障的母性空间,一个天赐空间。
巴特采用心他在外延与内涵、语言-对象与元语言之间所做的区分。
不过,《零度写作》还代表着另一种突变,因为它还把一种历时性方法提供给了它与写作之间的关系。深化适宜与运用索绪尔原理的对象:'神话的功能就是消除现实';'神话是通过摆脱事物的历史品质才得以建构的。'因此,巴特既可以运用索绪尔共时性的稳定化,也可以运用指涉物的边缘化。
巴特赋予记号一词过于宽泛的内涵,他把任何有意义的事物都囊括其中。他寻求意义的潜在内容,正是从这个角度,穆南认为,称之为社会心理学或心理社会学,比称之为记号学,更合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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