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道者”李真:我不想像工具一样做雕塑_腾讯视频
一次偶然,他与佛像剥落时光追逐半生。
一次展览,他与震旦思流碰撞触摸未来。
他是李真,一个跳出樊笼的雕塑者,一个人生体悟的传递者。
生于1963年的李真现居台湾,艺术上融汇中西,擅长雕塑。其创作生涯始于传统佛像,在自由创作的精神中融入自我摄心之情感。1999年,李真作品首次于台北曝光就引起轰动。自2000年起先后在世界各地展出,2007年威尼斯双年展上,李真成为百年来首位以个人名义受邀举办个展的华人艺术家。最近,李真来到上海,与震旦博物馆携手举办“古往今来—李真个展”,一起触摸未来。
雕塑家李真钟情于简单的色彩,并喜欢将墨色带入自身作品当中,而对于新时期的艺术领域的“色彩大战”,他的态度极为冷淡。
对于墨,李真有着特殊的感受“从小到大,我最先接触的是墨色,磨墨写字时我发现,墨的中间是具有反光的亮黑色,而四周干的部分则是具有磨砂感觉的乌黑色,墨的这种对于“黑”的色彩包容性给了我极大震撼,于是我迫不及待想将它们运用于雕塑上,把这种美传递给观众,就这样我作品中视觉上的当代性就产生了。”对于李真而言,古老的东方文化成为了迸发他雕塑灵感的源泉。
谈转变:不愿沦为没有灵魂的工具
李真的作品,有着令人心生光风霁月的魔力。
他的嗓音浑厚中略带沙哑,说话时有种耳膜摩挲的灼热感,一如他手下的雕塑,沧桑中透出饱满灵魂。
人们常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
李真却说:生活来源于艺术却腐化艺术。
从少年时的信手涂鸦到青年时代的美工绘画,从解构人体雕塑到精研神佛造像,李真的艺术生涯有着一次又一次的转变。
1987年,一次偶然,路过的一位居士惊讶于他的美工,邀请他去塑佛像,从此开始了他的雕塑创作生涯。“雕塑是有思想的,因为它是给有感知的人看的,不同的人看同一种雕塑会得到不同的答案,这种雕塑给人所塑造出的千万种感情就是它们思想的具现。”自创作之初,李真便追求塑造有感情的作品。
起步半程,风云骤至。
执着的坚持挡不住生活对艺术的腐化,过多的商业意愿强加在他的雕塑道路上。
“做传统佛像并不快乐。”那时候的李真觉得自己像一个工具,没有灵魂。千人千佛心,自然就有了千般面孔,而现实中决定佛之面貌的是金钱。
“没有自我,塑出作品后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所以才想要遵从本心,想要执着追求自我快乐的创作精神。”在完成“水月观音”这件作品时,李真觉得在某个瞬间竟然和它有了感情,因为很满意,他第一次在佛像下面落了款。(佛家讲“空”,塑佛者一般不留姓名)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当有人找上门想将水月观音大量生产时,这笔“生意”可以令他稳赚千万,但李真还是悄然拒绝了这位“伯乐”的好意。
如今,水月依旧,清辉仍在。
不过他还是觉得自己没能达到最高的修行,因为真正的菩萨是“无我”。
在李真另一件作品《天阙轻舟》中,他表现出了一种超脱的态度,曾经有人用朱敦儒的《鹧鸪天-西都作》来解读这件作品。「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懒慢带疏狂。曾批给露支风敕,累奏留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富丽堂皇的天阙,也不过是一楫轻舟,颇有视富贵如浮云的超脱感觉。
对于自己的作品李真有种特殊的感觉,他时常将作品看成自己经历生出的孩子,“只不过每次的际遇不同,所以每个小孩可能有着不同的特质。”但有一处相同那就是:每件雕塑都是他的小孩,他都很喜欢。
所以,他的作品往往有着拙朴圆润的造型。作品里所包含的气、势、韵在古今中外都与众不同,有超脱亦有现实。
“我向我太太请了二十年假,我用20年时间来证明我的艺术价值,现在时间快到了,但是我发现有很多人是真心喜欢认同我的作品,我在犹豫…”
“我的青烟系列还有很多没完成的作品,我到死都做不完。”
“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凡夫》系列的作品,大概是因为大家都恐惧看到真实的人性吧。”
“特权是很迷人的,我也不能免俗。我就是一个俗人。”
引自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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