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都是风景,占据记忆的都是幸福。回忆一下我自己内心深处的幸福。
四五年前?高中一二年级?实在是记不清楚了。对我来说,前天的记忆在昨晚的睡梦里就被抹去了,更何况这么长时间,遇到他的具体的时间日期已经遥不可知,唯独那个少年,温润如玉,像石刻一般就留在了我的脑海。
我家在农村。高中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一个追求打扮的年纪,所以我一般只在县城理发,只有那年夏天的一次,不知道具体缘由了,我去了我们镇上的一家理发店,随意找的一家,一进门可以看见有三个理发师穿梭在不大的理发店,然后就是四五个农村妇女(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都是我妈我姑的年纪,坐着说说笑笑,排队等着染发烫发什么的,很明显,乡亲们富裕了以后也在追求时髦,以女性表现更为显著,凡是从理发店出来的特点就是清一色的烫染系列。她们聊天的内容也无非是你的头发烫的挺好啊,平常怎么保养的等等。说实话,当时一进店门,我就后悔了,好像只有我一个十几来岁的顾客。这时离门口最近的那个理发师,抬头看到我,笑容可掬的跟我打了一声招呼,“来啦”。这一句话,让我也有点不好意思离开。我就硬着头皮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等着。这时我才认真打量了一下这三个理发师,跟我打招呼的年纪大一点,好像跟我爸差不多,但是他的穿着容貌显得特别有精气神儿,完全是很利索的装扮,每天与村里的人们打交道却乡土气息全无。另外两个理发师看着就年轻多了,跟我差不多年纪。首先吸引我的是那个皮肤皙白,貌似长的特别秀气的人。(按现在的话楼主应该算颜狗了啦)可惜我的近视让我没法瞧清楚他的长相,但是身材特别好,高高瘦瘦,发型也是很清爽的短发,这在当时杀马特肆意流行的时代,他的存在仿佛就像一阵自在随性的清风,让人心神荡漾。 再看皮肤略黑的那一位,长相并没有多么出众,但是也是高瘦的体格,五官端正。
我当时的理解就是这应该是师父带着两位学徒。因为大叔年纪的理发师一直在指挥他们染发时调色的步骤怎么怎么做,和颜悦色,看得出师父的脾气很好。师父在忙活着的时候也没有忘记跟等待的那些妇女们谈天说地,很是风趣,逗得她们时不时的哄堂大笑。而我对他们的谈话全然没有兴趣,一心注视着那位男生,想看清楚他的五官。心里满心盼望着等一会是他给我理发。两个学徒貌似还没有掌握如何分派时间,看着有点手忙脚乱,一会这个烘头发的到时间了,一会是该抹那个药水了,总之两人团团转。白皮肤的那一个男生看的出来有点羞涩,因为无聊的大妈大婶们的话题总在他的身上,说他弄得有多好多好之类的。他听到总是低着头偷偷的抿嘴笑。就在我等待的期间,发生一个插曲,两个人本来背对背在忙碌,凑巧两人都转身,又转的比较急一点,两人不可避免的头撞到头,这一撞不得了,在大妈大婶之间像炸开了锅,哈哈大笑,打趣两个人像一对夫妻。两个人无可奈何,也是尴尬苦笑。我虽然对这样的情景喜闻乐见,但是却不希望被大妈们当做无聊的谈资。或许她们也是某种意义上的腐女吧,虽然不见得她们会在现实生活里接受这样的事情。我姑且认为还是那位少年太清秀太吸引人了吧。
终于天随人愿,我坐在了他面前的椅子上,有幸得以一见他的清晰面目。之后就像《传奇》里写的一样,我开始孤单的思念。
感觉文字已经写不出我对他的直观印象了,俗套的文字已经被用过太多太多。简单说如果放在韩国,立马能出道的一张脸。我就说一点印象最深的,他的眼神,有点迷离,注视你的时候眼睛微微闭合,轮廓很漂亮搭配上长长的睫毛(后来才知道他也近视,度数不高。。。。)。可以说,一整个理发的过程都是在小惊喜小确幸的心情中度过的,时不时地偷偷的从镜子中瞄两眼。说真的,不得不承认,造物主并不是公平的,都是一样的器官,一样的排列,但是有的人就是倾国倾城。而更多的人还是相貌平平。
接下来的过程并没有什么惊喜出现,所有的起承转合也只不过是我自己内心的兵荒马乱。他的技术还好,我也没有太多的要求。理完准备付钱的时候,大叔模样的理发师,眼神惊讶了一下,“还给啊”,我没有想太多,我问多少钱,他说给5元吧。你没有看错就是5元,当时县城理发15元,镇上怎么也得10元。轮到我惊讶了一下。后来的事情都是我镇上住的同学告诉我的,这家店更多的是给女客烫染,男客因为更多的是街坊邻居,普通的理发都不收钱的,当时这样已经持续了一两年,所以口碑还有生意一直很好。至于那个皮肤白皙的男生是那个大叔的儿子,略黑的男生是伙计。他们家境很不错,母亲在镇政府上班,还有一个姐姐,已经出嫁。他不好学习,年纪又太小,只好跟着父亲学门手艺。
所有的这一切,我都没有再提起来过。那家店,我也再没去过。可是在今天中午,又是一个骄阳似火的天气,置身炙热的空气里仿佛带我回到了那家店,再一次体会了一把青春的悸动。
是谁说过,好看的男孩子太多,有趣的没有几个。但是我遇到过一个,一个简单清秀,腼腆安静的男孩,他永远不会知道有一个这样的人在惦念他。人海浮沉,与多少人匆匆照面又匆匆告别,没有人数的清。经历了人来人往,也再没体会过纯粹的心动。
只记得有一年夏天,那个温润的他,曾经与我有过一面之缘,和他谈了一场存在于我记忆深处的单方面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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