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三点母亲睡熟了,我高兴的笑了。
夜里一点多,我被梦境闹醒,母亲在躺在那里唉声叹气,不用想,母亲还未入睡。
我没敢吱声当做全然不知,翻了身摸摸身边睡觉四仰八叉的儿子,被子已经从他身上脱落,被他重重的压在了身子底下。他应该是感觉到了冷,凉飕飕的小风从半掩的窗户边吹进来,闭着眼睛一会拽拽我的薄被一会拽拽母亲的薄被。我睡熟了,未睡的母亲应该不间断的为他他盖了多次了吧。
我翻身紧紧搂着酣睡的儿子,儿子三岁半了,不管站着还是躺着他都比同龄的孩子显高,搂着他犹如搂着一个四五岁的大孩子般。他翻来覆去显得无比的烦躁不安,安定了不到一会又翻过去紧紧的靠着睡在里侧的母亲,把母亲挤得无法翻身,多半夜一个姿势一侧身子有点隐隐作痛。
母亲有丝丝烦躁与叹息,无奈我轻轻的喊了句“妈我们调换一下位置?孩子一定是把你当成我了,一个劲的往里摸索”。
好!!!我深感母亲腰酸背痛的探起身子,透着蚊帐外的一丝丝光亮小心起身和我调换。长方书桌上放着一个小型吸蚊灯,它发出微微并不刺眼的蓝色光亮。最近蚊虫横行霸道,叮咬的母亲身上起了许许多多的大包小包,因为奇痒难耐!凡是衣服遮不住的地方都被母亲挠的出了血凝固了成了疤痕。整个夏天母亲胳膊上,腿脚上不知被该死的花蚊子叮破多少地。不知怎地,至从十年前母亲得过那场大病,大病初愈后身子就硌不住蚊子叮咬,不管在热,只要出门凉快遛弯都会穿上厚点的黑裤子,裤兜里还放着一小瓶药膏。
连日来母亲每天都很苦恼,不间断的唉声叹气时时刻刻伴随着她。母亲苦恼,我比她更要闹心,因为我很担心她的身子,我只得好生劝慰,任她无理取闹的责怪我,挑我的不是。有佝偻病的父亲常年在外务工,虽挣钱不多但我们也知足常乐吧!
我搂着儿子忍不住想象着母亲搂着我小时候的样子,虽然记忆早已荡然无存,但至从我做了母亲后就深有体会。
也让我时时想起那首唐代诗人孟郊作的《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孩子再大在母亲面前也是个孩子,一把屎一把尿拉扯这么大真的是实属不易。
母亲睡熟了,我借着灰暗的光亮看着母亲瘦弱的背影。当街坊邻居一次次的询问我说“人家去市区住楼房看孩子都胖了,你妈怎么越看越瘦瘦了。”当时我无言以对,只是是笑非笑的回答“胖了不好,瘦点健康!”
其实我内心也是五味杂陈!倒不出的苦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只要实实在在的抱怨几句,过不了几天就会传遍小小的村庄。
母亲确实是瘦了很多,有时我也很纳闷,究其原由都是家务事的缘故。但谁家没有家务事呢!只是可大可小而已!母亲想不开又倔强,看不开这繁琐又无理可讲的家务事。也许是年龄的原因,更年期到了吧!她养育二十多年的孩子丈夫都能理解通融。但是唯独刚进家门几年的人是不可能理解的,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不是母亲所生所养,人家也无权理解通融母亲。
现在的年轻小夫妻,女方向着娘家的比比皆是,直到生完孩子也没有几个能收收心的。社会在进步,人的思想却越来越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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