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与葡萄

原创:              老农与葡萄

                                        （即时％心情随笔）.

静坐小憩

骑车路过湖边，感觉有点累，我便停下来到水岸旁的长条青石板上坐下小憩。

中秋已过，傍晚的阳光也很柔和，但无风的空气中依然有些许闷热。点着一支烟，我悠悠然欣赏起了金秋美丽的风景。

一辆破旧的红色电动三轮车不知何时来到了我身边。“师傅，玫瑰香葡萄要吗？今天刚摘下来的。”。耳边，一句打招呼似的叫卖声让我抬起了头。我转过身，仔细打量着身旁的小贩。

原来是一位老汉，年龄约摸有六十多岁。他头戴一顶厚实的土黄色大毡帽，身穿一件黑色的粗布大衣。那布满皱纹的脸上胡子拉碴的，给人一种邋遢肮脏的印象。

我不禁心生疑问，“这天也不冷啊，他怎么这身穿着？”。或许是骨子里天生就有一种对农民的亲切感，特别是遇到年迈的老人我总是会尽自己的所能提供帮助。

“先看一下葡萄吧？”我对他说。老人扯开蒙在车上的遮布，打开了两个纸箱。纸箱里分别装有一些品相很一般的葡萄，一种是紫色玫瑰香，另一种是青色无核白。

说实话，我有点失望。是的，如果在市场上遇到这种品相寒酸的葡萄我瞅一眼就会马上走开。但此刻，无论如何我都要买一些帮一把老人家的。

尽管这个季节本地的瓜果遍地，价格也极其便宜，一二十元就能买上一大堆！很多的时候，由于买得太多吃不完，那些坏掉的瓜果就被丢弃了。

千般滋味的葡萄

“咋卖的？”。我轻声问。“青色的5元/kg,紫色的10元/kg。”。老人回答道。他的一双眼里充斥着渴求的目光。

“买上一点吧！”。末了，他又加上一句。“嗯，那就来上一点吧。”。我轻声回应道。

扒来扒去的一番折腾，剔除了个别坏的果子，我将挑好的葡萄交给他。老人拿出一把杆秤，将秤砣挑得高高的给我看。“六百克，总共3块钱。”。老人望着我说。“好的，给你钱！”。说着，我把钱递给了他。

“谢谢老板！”。老人家一脸憨厚地对我说。“哪是啥老板呀，咱们都是老百姓，帮一下是应该的嘛！”。我笑着对他回应道。

趁老人收拾摊子的功夫，我问了他一些生活的基本状况。

老人告诉我，他今年已是六十八岁的高龄了。他是从距此十多公里外的飞机场附近的乡下农村骑车过来的，大概要走半个小时的路程。因为路上不好走，尘沙有点大，所以衣服要穿的厚一些。葡萄是自家院里产的，吃不完就拿到城里来换几个钱当生活费。他家在当地没有地种，平时就靠捣腾点小买卖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我告诉老人家开车时一定要注意安全，毕竟是那么大的年纪了。老人又是一个劲地向我道谢，搞得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目送老人骑车远去，我的心里涌上了一丝酸楚。揪一颗葡萄放进嘴里，清甜的味道里夹杂着淡淡的苦涩，……

不远处的凉亭下，或劲爆或悠扬的乐曲正传入我的耳膜，那一个个翩翩起舞的身姿晃得我眼神有点迷离。

一声叹息。不知怎地，我忽地想起了中学时代曾学过的一首词:

                《山坡羊·潼关怀古》

                            张养浩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完）.

灯火映万家

写于:      2024、9、18.  （湖畔＆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