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乙全身就穿着一件白色纯棉长背心。小小的出租屋一共才五十多平,她一会于窗前站立,一会又在餐桌兼写字桌前辗转坐下。她已经好几个月写不出像样的文字了。
她在一家咖啡馆打工,闲时写零碎小说,公众号故事在各个媒体上投稿。
她自认为穷困潦倒,从不缺苦难的情绪,所以能潺潺流水一样转化为文字。之前常常不眠不休,也写出了一些有热度的故事,不知为何最近的劲头淡了,是最近能攒下钱了,还是忘记了心里的仇恨。
她写了几个词语,又迟疑地在电脑上打出了几个支离破碎的句子。心中只觉烦闷。一个人在屋子里晃荡游离,目光几次看向手机,却像是失了音,没有一点声响。
她觉得脑子里有嗡嗡地杂音,好像有什么故事的线索,她凭借本能,觉得必须要抓住,然而又好像火花在空中炸开,除却眼前一亮,再无其他留下。
“嗤!”浸在夜色里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她浑身绷紧,心跳如鼓,目光从一盏小小的台灯上搜寻四周。
在这深夜的高楼十分安静,她本来就是为了安静才租了这里的房子,也经常像这样,只在厅里开一盏台灯写作。
“写不出来就不要为难自己 了,头发要秃了。”
她确定有个声音,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还是个男声,波澜不惊的,清朗的像是流水流过。
“谁?”她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但是那个声音又继续在她的脑海中响起,“大概是只鬼吧。”
她的大脑就像电脑一样,高速运转,里面好像大型处理器,有个聊天软件在运行。她的躯体倒像是一个无用的容器了。
她一边在脑中对话,又觉得这实在又是一个好故事。有一点莫名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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