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在一个巨大红色舞台上面有一大群人,他们戴着镶着钻石的面具,闪闪发光。看不到表情,只露出黑色的眼睛和红艳的双唇,一张一合像在唱歌又像在吞噬。男的,女的都扭动着身躯,翩翩起舞,每一个舞步堪称无与伦比,醒来时,惊愕地发现自己被软禁。
一只狮子突然被猎捕,失去森林,失去自我的世界。他毁坏房间里所能毁坏的一切,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东西尝试越狱,在夜幕降临时一点一点地挖隧道,他的双手青筋暴起,他的双手布满血淋淋的伤口。
又是一次夜幕的逼近,他走到桶边,舀了一大碗冷水,咕噜咕噜,喝个精光,然后躺在床上。
宇,考虑好了没,跟我走吧。
一个黑衣男子突然与他对站着,目光寒得刺骨。
你怎么又来了?不!窗外那盆向日葵开花了,我还有很多留恋的东西。。。。。
一切荒谬,我是你体内的灵魂,必须提醒你,有责任告诉你,你不是最爱干净的么?可脸上的胡子快长出虱子;你不是曾胸怀大志么?你不是有自己所爱,所喜欢,所追求的人,事,物么?跟我走吧,离开这脏污的世界,跟我走吧,带你去有阳光的地方,跟我走吧,脱离这永无止境的悲伤,跟我走吧,跟我走吧。。。。。。
夜依旧是黑夜,一切如死寂般安静,只有那些蚊子发出“呜呜”的声音,它们真的是幽灵,不敢见白天的光,只在晚上神出鬼没。它们用那跟与生具来的洗血管扎入人打的体肤,贪婪的吮吸着鲜血,慢慢地,让人不易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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