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公路还是是沙石土路,而且通往城里的路上下的坡度都有一两里路,而且有三、四个高低不等的坡段。我哥用自行车在前面掌把,丈夫营抱着儿子坐在后座,腊梅手里拎着日用品一路小跑相随。上坡的时候,哥蹬得满头大汗,下坡的时候,滋溜一下子冲到坡底。腊梅使再大的劲也追不上。这时临村一大哥骑车经过腊梅身边,得知情况,主动送腊梅去县医院。
来到医院,走廓的两边全是吊水的人群,而且都住院的人。因为医院的床铺有限,沒排上号的人们便住在这通风的走道上。
一来到医院,腊梅便大声地呼救:大家请让道,我儿子都不会吃奶了,医生,救救我儿子呀灬"
也是幸运,刚好一个病人病愈出院,护士迅速换了床单,我们顺利有了床位。
经过腊梅大嗓门一喊,儿科涌出几
位医生,有去拿氧气瓶的,有拿听诊器的,有帮抱孩子,脱衣服量体温的,病房里虽然乱轰轰,但却井然有续。很快跃平戴上了氧气罩,医生基本确诊:急性肺炎。
腊梅瘫坐在床尾,乞盼着儿子能睁开眼睛,紧张的情绪和过度的运动,让腊梅浑身象筛糠一样抖动。
医生说,幸亏送来及时,不然真的很危险。医生让赶快去办住院手续,说最起码要住一礼拜。
这时腊梅又开始担心家里的月儿,走得急,又沒向别人打招呼,哥说我回家让妈过去。哥见这里安顿好了,就回去安顿月和筹医药费去了。
真神奇,跃平戴上氧气罩,吊水还不到一刻钟的时候,跃平就醒了,小眼睛好奇地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和嘴上戴着这奇怪的家伙。
跃平恢复得非常快,这让同病房的另外两家人很是羡慕,同病房的另外两个小朋友也是急性肺炎,可有一位小朋友好像病情有了恶化,他的妈妈整天以泪冼面。腊梅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在第六天早上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家了。
几天沒回家,春天都来临了,田野里到处是耕牛的呦喝声,田埂上处处都有大爷大妈铲旧埂筑新埂的身影。回到家,月儿似乎都长高了。外婆接过牙牙学语的跃平,我抱起月儿亲了又亲,月赖在我身上都放不下来了。看着院里的桃花都下果子了,我问月:桃子你摘了没?″月儿看着绿绿的,毛绒绒的小桃儿,把我一推:"妈妈蒙我,桃子还小,苦,不能摘,也不能吃呢。″引起满屋人轰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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