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欢聚
文/左月
上个周,发小海武打来电话,约我和老伴周日晚上一聚,说,全是老家的人。很快又用短信发来位置一一
【哗啦啦】尊敬的贵宾您好:您已成功预定大唐餐饮-俏啤小牛2023年12月24日星期日晚餐一楼{天边}餐室。
非物质文化遗产赤峰对夹
赤峰对夹,我有印象,老爸80大寿就是在那设的宴席。老伴说,20分钟就能走到。实际上我走了40分钟。本来按惯例,孙儿在橙子美术工作室上完课,儿子就要送他来新城。老伴要接班儿,脱不开身的。可海武夫妇一看我一个人去了,失望的表情掩饰不住。我给老伴拨通电话,海武说,嫂子,你带着孙子来。最终老伴还是让儿子明早送孙子过来,她开着电动汽车去了饭店。
这次小聚,发小夫妇之外,我见到了小学同学吉和,小我一岁的家义(他二哥家宝是我同学)、小学直到函大的同学瑞祥,小学同学吴甲瑞(已去世多年)的妹妹小吴,尤其令人惊喜的,是见到了小学同学朱凤荣二姨。我们有40多年没见面了,握手之后,她问我:“你好好看看我是谁?”岁月早已更改了少年的容颜,我哪里能认得出来!当她报出名来的那一刹那,唤醒了我童年时代的多少记忆!
她家大姥爷是参加过解放战争、抗美援朝的转业军人。当年在公社林场当护林员,人长得英俊威武,为人豪爽,心灵手巧。他家当年有一台缝纫机,绝对的稀罕物!大姥爷用它为多乡亲们裁剪缝纫衣服;大姥姥是承德人,一口京腔,为人泼辣强干,能说会道,办事利落。他们夫妇育有二子四女,个个都有出息。长子能画一手好画,能做木工,后来在英金河灌渠工作,高级职称,长媳是工农兵大学生,做过副乡长。次子做过生产队长,现在经营好多大型农机和机井。
朱家大姥爷66岁患脑溢血去世,大姥姥今年89岁,还非常硬朗,脑子好使,二姨说,我唬弄不了她。小时候,正月初一到各位姥姥舅舅家拜年问好。我们到了朱家大姥姥家,“大姥姥好!”“好!你们更好!”说着话,大姥姥就抓起糖果、花生、山楂往我们兜里塞。那时候,我们家里只有炒瓜籽。我们搬家到赤峰,去大姥姥家辞别,大姥姥拉着我们的手,流下泪来:“舍不得你们走!”
诉不完的乡情友情同窗情,忆不完的童年趣事、糗事,美酒佳肴,欢声笑语。
海武和瑞祥都说当年我的小人书多,让他们大饱眼福。海武还说起,我曾经要和他“一刀两断”,让他特别难过,幸好我们后来的关系修复了。海武当年和我一起到对方家里写作业,互相帮助。冬天的早晨,我们一起去公路上拾马粪,放晚学后一起去二队的瓜田里偷瓜,到本队的菜园里偷西红柿。
海武小时候跟着哥哥学木工,自己打小板凳卖,十几岁的时候就赶着毛驴车去离家70里的红山去卖西红柿。姥姥常拿海武为榜样敲打我:“一讲今比古就来尿儿,说起过家之道来,一窍不通!”
海武后来在建昌营中学考入的赤峰财经学校,毕业后从穆家营乡财政所起步,一路走来,事业风生水起。
我记得瑞祥读小学时是学习委员,理科特别好,字也写得好。同学们的作业封面都找他写。1986一1991年,我们是内蒙古师范大学附设函授大学汉语言文学系同学。他当时在红山区医院检验科工作,身体墩实,面色红润,一头浓密的自来卷头发,双眼炯炯有神。他擅长社交。有一年函大领导来赤峰视察工作,他与函授总站领导邓子彬,戴国玺班长、红山区政府工作的徐雪宗、乌丹某高中语文教师邢林贵一起陪同。为了提高级别,他们假称邢林贵是乌丹二中校长。
听瑞祥说,徐雪宗已不在世一一49岁那年遭遇车祸。太可惜了。前些年读《赤峰诗词》,知道邢林贵老师也已去世,他是翁牛特旗诗词学会发起人之一,如果在世,也不过70多岁。人生无常,我们唯一能握紧的,就是当下。
吉和是养蜂专业户,四个女儿号称四朵金花,一个比一个学习棒,都毕业于红旗中学,考上大学,工作在天南地北。
我没想到,吉和会跳舞,人称CEO的家义和小吴舞跳得那么娴熟,凤荣二姨的歌唱得那么深情动人。
我唱《劝千岁》,有一块儿忘了词儿,老伴唱《女驸马》,有点被卡拉OK带乱了节奏。
别看这些人年龄最小的都59岁了,跳舞唱歌都能露一手。那一刻,让人忘怀得失,沉浸在无边无际的愉悦之中。
茫茫人海,我们有缘遇合;停下匆匆的脚步,我们欢聚一堂,不醉不归。
难忘今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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