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坚持每天写作,高中洋洋洒洒地过,却活得特别累。高三那年我坚持每天写日记,最后还是断断续续的,毕业时发现连一个普通的日记本都没用完,有的日期下面只留着空白,像是已经被时间漂白干净,一段记忆嘎然而止。
那段时间在理综的浑水里一直压抑了很久,上课总是犯困,或者抢着写晚上的作业,大不了就随便借一本抄抄。唯一的慰藉大概就是还算理想的语文成绩,可惜高考还是未能如意。毕竟模拟考试两次都快一百三了,所以高考就连语文成绩就能让我哭上几天。虽然已经过了半年多,现在却依然如鲠在喉。妈妈一直不大理解我,我有时候会觉得她的想法总是自以为理所当然,她认为一个真正语文好的人语文成绩应该回回一百三一百四,真正写作好的人绝对不会离题,绝对每篇文章都值得发表。综上所述,我是个语文成绩差,毫无写作天赋的人。
所以当我在高三浑浑噩噩的日子里还能捧着一本看起来文艺得不得了的书籍时,她就会大发雷霆,说我怎么还有闲工夫看这种杂书,说我总是偷偷摸摸写小说还藏着收着还以为她不知道。于是每次我都有一种被锁在笼子里,或是溺死在水里的感觉,透不过气来。而我也不知怎么,明明会因为成绩下滑得厉害而不知所措但还是执拗得以为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事实证明,我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并不是每个轰轰烈烈的梦想都会有结果。
“我读过很多道理,却依然过不好这一生。”有时候,我真的归咎于自己读的道理太多了,鸡汤的副作用就是你总以为自己就是鲜明的例子。因为害怕一切后果,所以从来不敢迈出第一步。至今如此,我还是逃不了这个局。
在生活中,我似乎是个了不起的倾听者。作为一个典型的双鱼女,我从来不忍心放弃一个因为困扰这个困扰那个而找自己发牢骚的“间歇性患者”。聊恋爱,谈理想,讲生活,好像我并不是一个特别专业的咨询师,但我还是可以将贮藏好的鸡汤热腾腾地一碗一碗端上来,然后耐心地劝告:“来,趁热喝。”这个前提是我早就中了鸡汤的毒。
我曾对很多人说:“梦想还是要有的,不要怕来不及。”去他的万一见鬼吧,我觉得我说的没错。即使在我妈眼里我像个不务正业的伪文青,我还是会整天读些杂书,写一些零零散散的文字,我虽然读的不是中文系,也懒得背一些看起来很有道理的写作规范,上次审稿的时候我问一个中文系男生:“你这首诗里为什么‘孩子’的量词用‘丝’字?”他当时回答的意思是觉得挺有感觉所以就用了,我一脸懵逼,不明觉厉。所以我觉得只要有这种感觉就行了,管他读的是不是中文系。就像我觉得一切读不懂的诗都是好诗,曾经有个文笔很好的男生对我说:“我从来不注释诗歌,因为我也不大懂。”我也只能这样信了,读诗的时候基本上被大脑过滤后的理解微乎其微,不靠诗评和注释我是无法走进诗人的世界的,这起码给了我一个先记下自己的理解随后找资深书评的好习惯,如果我的理解正好契合,那样我会兴奋一整天的。
无论怎样,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写一些文字,普普通通的就好,我曾经一度迷恋古风歌词句子,我以为蘸一笔春花秋月,能写出惊世骇俗的华丽与深情,后来发现是我错了,我作死的矫情让我写了一堆含情脉脉的情话,祸害了一些无知的妹子,本人性别女,直的。虽然高中有人请我写过情书,似乎还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但是这种稍不留神就泪眼朦胧的情调,几个字就美不胜收的画面不适合我,我想写一些故事,真实的,朴素的,我不愿靠单纯的幻想,我希望我的笔下是别人的生活,会有人看到后惊呼,讶异,然后说这是真的么,是真的啊。
真实的文字里藏着另一种人生,当有人看的时候哭了笑了,有些话语能深深刻在心里的时候都算成功吧。
不管怎样,我会继续写下去,我坚信我身后有一片会发光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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