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做酸菜的记忆
在省会城市里安了家的两个中老年男人,为了能吃上冬天里百吃不厌的饭菜:酸黄菜就玉米糁子,他们不厌其烦地打电话给朋友要酸菜。朋友说今年还没有做酸菜哩,过几天白菜、萝卜叶子多的时候再做。他俩迫切地央求人家快做,做好了,他们就要去讨要的。
这两个人之一,就有小宝她爷的四弟,他们来家看望家婆,忘不了还给他们一个朋友找点“麻烦”。怪不得一进门,闲话家常时,还问我今年做酸菜了没有?
过去,农村人家,一到冬天时,各家各户一项重要的活儿就是淹酸黄菜。原料是萝卜缨子,白菜叶子,油菜间出的小苗,洗净,焯水,放入大水瓮里,倒入黄豆煮成的水,少许面粉搅拌后煮开的稀水,一起倒入菜里发酵,菜上面要压一块洗得干干净净的大石块,让菜不露出水面,再盖住瓮口。三四天后就可以食用了,有微微的酸味,不很酸,如果觉得酸味不浓,可以倒入一些食用醋。这酸菜就着熬成的稠玉米糁子粥,简直就是一种天然的绝配。这是祖祖辈辈子留下的食物传统,百吃不厌。这不,那位曾经走南闯北的退休人员,目前以看护孙子服务儿子媳妇三口一家为主业的四弟的同学,他说:山珍海味都没法与稠玉汤就黄菜相比,对酸黄菜稀罕得很。
过去的岁月里,冬天做酸菜是必须的,它是一冬天的主要菜品,食用方便。需要食用时,从酸菜瓮里捞一碗酸菜,上面放点蒜苗碎生姜末热油一击,加食盐就可食用了。爱吃辣椒的,再撒点辣椒面油泼即可。好像什么饭都可以用酸菜搭配的。那冰冻了菜瓮,酸菜结了冰喳,还要用饭勺敲击才可盛出的,那就需要加热融化了。
这些年,大家对酸菜有了腹诽,说食用它多么多么地有害,也就做的少了,可由于家婆特别喜欢,每年我也做一点,只是房子里有暖气,酸菜容易出现白花,放的时间比较短,每次做得不多,吃几天完了后再做。
美味佳肴再好,记忆深处的味道,还是那么无法抗拒。也许不完全是因为它如何诱人,实在是一种过往滋味植入的根深蒂固,一系列人事物景,透过酸菜米汤味,铺展开来,引人不由得感慨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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