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这样香

2020年5月30日  星期六  阴

我家曾养有三盆栀子花，一盆较矮小，开始学养绿植时买的，两盆是搬家后在小区对面卖花老板那儿买的，树枝比较高大一点。

那盆小的是从原来住地带过来的，搬家时我们把绿植都搬了过来，无论品相好坏，只要是我家的，那就是融入到我们生活的一部分，舍不下。

小盆的栀子花养护的第二年就开花了，一年一开，看着矮矮胖胖的，可是开花季节毫不含糊，有了它，每年都能闻到浓郁的栀子花香。

去年入秋后，这盆小的栀子花开始黄叶，我一直觉得栀子花好养护，泼辣得很，所以对它们浇水是“粗暴”的那种，不怕多浇水，无论怎样都会一年四季绿叶，该开花时就有花香。

眼看着这盆小的慢慢褪去之前的葱葱绿衣，我以为缺水就隔三差五浇水，但叶片还是逐渐枯萎掉落，到冬天几乎掉光叶片，我狠心剪掉所有枯枝坏叶，留下矮小的光杆树枝。四月又见树枝开始抽芽，但是叶片长的很慢，到了五月还是细小叶片，我想今年家里怕是闻不见栀子花香了哟。

花儿也有伴

那两盆高的栀子花，买来换盆后一直放在阳台养护。这花虽然泼辣但却怕干，盆土还容易板结，所以浇水比较勤，来家后一年四季一直是绿叶，我也没在意。夏天，叶片掉落的多，长势不如以前。

去年春天家里有了大的空盆，我重新换土、修剪后将两盆合为一大盆，换盆换土后的大栀子花开始华丽转身，借着春天的好光景换上翠绿的新衣，枝繁叶茂，石头都感觉到了变化，说这盆长好了。我当然明白，有了好的呵护嘛！

来家三年，哪怕去年换盆后长势喜人，高的栀子花仍然没有开花，四季都是绿叶，我私下以为这怕是公的不会开花了吧？因为换盆了不便于搬动，就一直放在小阳台养护，浇水方便，也不会过多被晒。

掸不开的香

前段时间，我在欣赏三角梅的花儿时，发现这盆高的栀子花悄悄有了花苞，数了下有十多个，这可是它第一次孕育花苞呢。几天后，最先的花苞就开出了白色的栀子花儿，这花儿不像三角梅一点一点需要很多天开出来，而是从花苞变成花儿似乎就在一夜间，一开出来就是一大朵，洁白无瑕，香劲十足。

想起以往用水杯养着，可以香很多天，于是就剪下花儿，用水养起来，没想到第二天起来，发现花儿焉了一些，石头悄悄帮换个大点的碗装了更多的水养着，第三天花儿焉的更厉害。我看着越来越焉的两朵栀子花，只好忍痛丢到垃圾桶。

昨天起来，又看到一朵花苞开了，闻闻，闷闷的香，这香味霸气十足，香的痛痛快快。想再剪下来又忍住了，当时脑子一转念，我咋这傻？自己养的花儿，可以搬进来让满屋生香嘛，干嘛生生剪下来呢？

于是，一个人费力挪动大花盆，搬进了客厅，让这花香满溢小家，也让花儿在母亲的怀抱肆意开放。土豆听说家里的栀子花开了，笑着给我发来汪曾祺《夏天》里的句子：

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哈哈，就是这个劲劲的感觉，就是要这样香，香的痛痛快快的！

香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