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家的小猫在门外暖暖地晒着太阳,它如水一般的眸子总能瞬间抓住路人的心。任谁过去都想摸一摸,跟它‘喵’一下。”
这是我编的话。因为邻居家不养猫,我们家也不养。
母亲向来爱干净,这些能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的小动物,她从不喜欢,却因为弟弟央求而养过几只小狗,一只因为吃鱼刺被卡住死掉了;一只因为家里没人被别人逮走了。后来,弟弟伤感的不要再养了,这也正遂了我母亲的意。于是,我们就“徒有羡鱼情”了。
想起来写猫,因为手机主题里许多小猫的图案。看起来,实在是可爱的很。
好恶论它们出现在许多网页推送的文章中有时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有时候又可爱满满,抑或是调皮捣蛋。雪白的毛发,根根如银线,穿过指缝带来酥酥的麻;溜溜圆的眼睛,总含情脉脉,如柔情似水的女子等待着归人;小小的鼻尖,偶尔在你身边蹭蹭,蜷缩一团瞬间入睡。在沙发上,在床上,在角落里,在奶奶的针线盒子里…只要你去寻,都会发现它懒洋洋的踪迹,所以,它们到底什么时候去捉老鼠呢?
好恶论当然,如今生态也许早已经被破坏,老鼠再不会像从前一样,在我们睡着的时候从被子上爬过去,也不会从房梁上掉下来了。养猫的人,也没有了让它去逮老鼠的心思,就是纯粹当宠物来玩的吧。给它们洗干净,喷香香,吃胖胖。让它们随意卧,随意躺。这样子看,猫过得实在是太惬意了。
好恶论结婚以后婆婆家里也养猫,但却不是一只,应该算作一家子。白色毛发的老猫,生了两只白色毛发的小猫。没有人给它们洗澡,更没有人专门给它们弄吃的。不几天,小猫的毛发就变成了灰色,上蹿下跳,从我们院子,爬上院墙,跑到后面院子去,或者从大门口出去,从小洞钻进前面人家里。它们爬上院墙周围的暖气管道或是燃气管道,挠发痒的爪子,爪子不痒了,可是包在管子外的保温层烂了。
有时候它们也会在家里的脚垫上,沙发腿上挠痒,挠过之后当然毫无意外的脚垫的线头东拉西扯,沙发腿的布条一缕一缕。
有时候,它们的身影也会出现在垃圾车里,放肆的翻动着“有用”的东西。总之,从不洗澡,也没再白过。
敏哥回家,总喜欢搂着一只小猫去睡觉,他还没醒,小猫已经耐不住性子了,使劲的在里面抓门,还喵喵的乱叫,敏哥只得睡眼朦胧的给它开个小缝让它溜出来。
夏天的时候,敏哥的窗户开着,猫儿们就不再需要抓门乱叫了,直接从窗户翻出去到后面院子再绕出来,也是个省事的办法。
就在我即将对它们表达我的爱意时,它们不知何时已经在我结婚的新被子上,书房的床单上播撒了它们的“爱意”。已经干了的一坨坨的,一圈圈的,看起来让人作呕。一想到它们就那么肆无忌惮的在没人的时候,行“方便”之事,我就怒火中烧,不可遏制。于是,从此以后,我是见一次撵一次,见一次打一次,见一次踢一次。
最近,它在我布置的坐月子的新床垫和床单上行了“方便”之事,又在沙发上“解决”了一次。几次三番的行为,让我对它恨之入骨而又束手无策。杨绛先生在《我们仨》里,写到钱钟书在联大执教时常拿棍子撵沈从文家里的猫,我想大概也是因为那只猫在他们家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比如偷吃或者撒尿。
猫在我心中的样子,也由楚楚可人变得面目可憎了。
周敦颐《爱莲说》中“可远观而不可亵玩”,除了说莲花,大概还包括许多事。人之好恶也全在远近之间。了解过多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好感了。所以恋人总是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恨晚,四见想“人生若只如初见”,五见分外眼红,六七就不再想见了。所以婆媳一见客气,二见客气,三见客气,但是一旦嫁入家里,就摩擦过多,硝烟过剩了。
猫的样子最好还是只在图上看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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