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叫伊五的士兵,身材矮小相貌丑陋,军官不喜欢他。而伊五家境贫穷,没办法生存,就自己一个人走出城,打算上吊自杀。忽然看到一个老人飘来,问伊五为何轻生,伊五就如实相告了。老人笑着说,你神气不凡,可以学道。我有一本书送给你,足够你一辈子的衣食住行了。于是,伊五就跟着老人走了几里路,经过一条大河,穿过芦苇丛进入,道路非常曲折。进了一间矮房子,便住在屋子里,跟着老人学习道术。
七天之后,伊五就学会了道术,老人和屋子全都不见了,伊五也从此富裕起来。同辈的人想要蹭吃蹭喝,伊五也毫不在意,一起来到酒楼,五六个人尽情吃喝,一共花了七千二百文钱。众人正当担心没钱付账,忽然一个黑脸大汉上楼作揖说,知道伊五爷在这里款待客人,主人让我送上酒钱。说完就解下腰间的袋子拿出钱来走了。数了之后,果然是七千二百文,众人大惊。
众人和伊五一起在集市散步,看到一个人骑着白马疾驰而过,伊五上马追赶,叱骂道,你身上的钱马上交给我!那个人连忙下了马,从怀里掏出一个皮袋,形状好像半胀猪肚,交给伊五之后就走了。众人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伊五说,这袋子里装着的,是小孩的魂魄。那个骑马而过的人,是过往的游神,偷取了无数的魂魄,如果不是遇到我,恐怕又要死一个小孩了。不一会,众人进入一个胡同,有个向西的人家,屋里传出大哭的声音,伊五就拿出袋子对着门缝打开,出来一缕浓烟,射进这户人家。随即就听到家中有人说,孩子醒了!说完转哭微笑。众人因此就明白了伊五的神通。
刚好有个达官显贵的女儿被妖物挟持,听说伊五的名号,厚礼招伊五前来。那女子在屋子里听到伊五来了,脸色煞白,等到伊五进了房间,就躲在屋子角落里,拿起熨斗保护自己。伊五环顾四周之后说道,这是个器物之妖,今晚就为你除掉它。三更时分,伊五从袋子里拿出一把小剑,锋芒如雪。伊五披散着头发光着脚,拿起剑就进了房间。众人在院外等候,只听到屋子里传来叱咤声、击打声和抛砸东西、大骂的声音,过了很久才安静下来。
只听到那女子磕头恳求之类,听不清到底说了些什么。伊五连忙叫众人点上蜡烛进来,指着地上的一个东西给大家看,说道,这就是作祟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一根藤条。众人点火烧了这根藤条,血流满地。(原文中写“藤夹膝”,可能是一种女子首饰,我暂且译作藤条了)
注解与思考:
这伊五真是神通广大。要是这么想的话,那个传授伊五道术的老人就更加厉害了。这伊五虽然身材矮小、相貌丑陋,但从整个故事看来,伊五是个正直善良的人,人不可貌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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